那晚上除了莊孝誰也不知道他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唯一知情的當事人,死都不開口。
野戰和海公子堅信小爺把人家姑娘那什麼了,這都在一屋裡過夜了還沒點兒啥事兒,那小爺的勇猛可得打上大折扣。
「一定睡了,肯定睡了……」海公子踱著步在屋裡走,野戰臉上那笑有點糾結,即為兄弟高興,也擔心這是段孽緣。不是說那姑娘不夠漂亮,就是夠漂亮,所以才擔心。莊孝和那女的明顯不在同一層次上,小爺這還是上趕子追著人姑娘跑,情況不大妙。
不過,兄弟既然喜歡,他也沒什麼可說的,只要那姑娘不過分,人品……唉,這第三次見面後,人品還真不咋地。那姑娘,到底是幹什麼的?
「孝哥,可別見色忘義就成。」野戰久久才說這句話。
莊孝咧著嘴一笑,從床上跳起來,抄起衣服穿得妥妥噹噹的,然後說,「行了,哥們玩好,我接夕夕去。」
莊孝神清氣爽的走出去,後面海公子在莊孝走出去後轉頭回來看野戰,機械的指著門口,結結巴巴的說,「戰哥,你看到沒有,孝哥那笑……你看到沒有?」
海公子也不知道是興奮還是震驚,得勁兒的在原地打轉兒。
「托夕大小姐的福,咱往後的日子幸福了。」野戰枕著頭,挑著腿優哉游哉的說,小爺,您老自求多福吧。
莊孝等在夕夏學校外面,莊孝從小就在軍隊裡長大,沒正式念過書,學校的概念在他這裡很模糊。不過,他開始糾結,夕夏為什麼念的不是女校?男人是狼,這麼多狼在身邊,不安全。
莊孝一身筆挺的軍裝太霸氣了,站在門口跟雕塑似地,堅毅的俊臉沒有一絲情緒,進進出出的人不論男女眼神都往這軍官身上瞄。
酷——莊孝個兒高,軍裝加身,偉岸又挺拔,硬朗結實的身軀就跟軍刀裁削出來的一樣。難得的是模樣還俊,頂著酷暑太陽站得筆直。過往躲在小太陽傘下的姑娘們個個兒心裡嘆的都是——真男人!
夕夏是因為昨晚上的酒醉,早上匆匆忙忙來上課,跟莊孝約好了今天中午見面。
其實她很想老死不相往來,畢竟就算有個什麼,吃虧的是她好不好,可莊孝早上那德行,得,她認錯還不行。
早上走得匆忙,這事兒也沒法解釋,所以莊孝說,中午一起吃飯,順便歷數她的罪狀。夕夏這是無奈下才答應,這時候放學了,她還在磨蹭,到底要不要去呢?
莊孝說要她負責,她到底把他傷到怎麼個程度了,他臉上是有幾道傷,別地兒還有?夕夏可從來不知道她酒後有暴力傾向,黎子不是說她酒品挺好嘛,喝多了就是睡覺而已,怎麼會揍人呢?
就算揍人,那小子可是軍隊裡的,還能讓她給揍了?別逗了,她早上一身酸痛,是她被他揍了才對吧。
想來想去,見吧見吧,她不是那麼不負責的人,大不了就是醫藥費,再一個昨晚收留她左右也該謝人家的。
夕夏換了身輕便的衣服,淺白色仔褲加白色緊身t恤,走出宿舍抬頭望了眼當空的太陽,可惡啊,不出來露臉會死嗎。
皺皺眉,走出去。
莊孝說在門口等她,她出去看看,他要是沒在,她轉身回來,昨晚那事兒她也不管了,就當沒發生過。
雲夕夏有時候是隨大眾的,可有時候又是特立獨行的,這種太陽下,不撐傘的女生恐怕也只有她了。她不是曬不黑,而是她嫌拿傘麻煩,累。
「嘁——」夕夏老遠看見門口軍姿挺拔的男人了,忍不住唾聲兒,站得跟領導視察似地,給誰看吶。
「喂,走吧。」夕夏站莊孝身後低低的說,有點兒無奈,他這一站,回頭率挺高,誆了不少小姑娘為他臉紅加心跳。
莊孝以為是幻聽,不過還是在第一時間回頭看她,驚訝,興奮,眸間的平靜瞬間被狂喜席捲過去。
「夕夕——」莊孝轉身手一開,把人給抱了個滿懷,原地轉了一圈,看她憤怒的眼神立馬放下,撓撓頭,迎著她怒視的目光,半響才說,「我等你很久了。」
夕夏飛了他一眼,不生氣,說,「走吧,吃飯,我請你。」
夕夏走在前面,莊孝這才覺得氣氛似乎不大對,為什麼要她請,他是男人,怎麼也該她請。他那話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