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緒城市區,六百米呈飽和環狀的賽馬場上,數名勁裝騎手手持韁繩,飛馳而過。大筆趣 www.dabiqu.com
賽場外,歡呼聲此起彼伏,似乎不少人已經預見六號馬「飛星奪月」的奪冠。而它的奪冠意味著無數人的一夜暴富與傾家蕩產。
這是賽馬的角逐,也是無數賭徒們最後的瘋狂。
有人在觀眾席外狂笑哽咽至死,也有人悲傷狂嚎心肌梗塞至死,但更多的賭徒死在數十米高樓的樓下。
賭馬有時候就賭命。賭徒們的命和奔跑的賽馬系在一起。
游萬金也是賭徒,比賽馬場外任何一個賭徒都要瘋狂得多的賭徒。只不過他現在不再賭命,從他以令人意想不到的手段戰勝賭王盟上一任龍頭俞宏旭起,他就再沒有和任何人賭過命——至少在緒城範圍內,沒有人有資格讓他賭命。
這小小的賽馬場也一樣。縱然每一場賽馬關乎十數億的資金流動,對他而言卻和普通人的一頓火鍋錢沒太大區別。
觀眾席上方的包間裡,游萬金身著寬鬆的白色長袍,坐在仿佛鑲金的柔軟轉椅上,一手按著扶手,另一手則端著圓潤的紅酒杯,饒有興致地盯著透明的玻璃窗外。
他看的不是賽場上奔跑的賽馬,而是賽場外,賭徒們的狂呼。
人總歸比馬好看,尤其是人在喜極或悲極之時,總能做出一些戲劇性極強的事情,使人捧腹大笑。
游萬金並不愛喝酒,或者說他根本不會喝酒。一個不會喝酒的人卻是一大黑幫的龍頭老大,這本身便是相當不可思議的事情。而更不可思議的是,游萬金的臉部幾乎完全破碎,遍布猙獰的傷疤,其中最長的一條傷疤,從右眼眼角一直蔓延到左邊嘴角,宛如一條鮮活的蜈蚣。他是一個看上去宛如殘廢的中年男人,卻又有著翻手覆手間決定無數賭徒生死的力量。
游萬金又喝了一口澳大利亞紅酒,他的眼睛變得有些迷離,像是醉了。
他打了一個酒嗝,反手往身後一抓,便抓到一個美麗而飽滿的女人。
唐靜舒一直侍奉在他身側。
他把她當做柔軟的枕頭抑或是被蓋,他需要她的時候,便一定將她捏在手裡。
關於郁子岩的事情,他早有耳聞。他也知道,唐靜舒接近他,必定懷揣邪惡的意圖。但他並不在意這些。因為他知道,無論唐靜舒暗中做什麼手腳,都如同蜉蝣撼大樹一般可笑。
他敢把自己的後背完全暴露在她眼前,絲毫不害怕突兀襲來的短刀或匕首,便是最好的證據。
唐靜舒紅著臉,溫柔地靠在他的懷裡,溫言細語說道:「萬金,錢霄漢昨天打電話找過你,說是弭城的格局有了新的變化,希望你能助他一臂之力。」
游萬金淡淡說道:「這事我知道。巨鼎門的錢霄漢一向剛愎自用、目空一物,近日卻忽然請我幫忙,你不覺得有問題?」
唐靜舒問:「有什麼問題?」
游萬金道:「如果我沒猜錯,錢霄漢忽然坐臥不安,與蟄城的槍神社有關。槍神社的勢力網太過強大,早已遍布蟄、緒、弭三城,尤其是弭城,**生意早已被他們壟斷。現在的弭城,明面上的霸主像巨鼎門,實際上早已被槍神社抓住命脈。錢霄漢無非就是想找我聯手對付槍神社。」
唐靜舒道:「蟄城槍神社常年經營**,早已富可敵國。以巨鼎門的力量,絕對沒辦法和它抗衡。」
游萬金似笑非笑道:「但如果我和錢霄漢聯手,就有可能打敗槍神社,從驚人的**利潤中分走一杯羹。」
唐靜舒保持溫柔而迷人的笑容,像粘人的小貓咪靠著游萬金,卻連一句話也不說。
游萬金捏著她的臉,目光幽深地說道:「坐享其成總歸比用命去拼強得多。錢霄漢要對槍神社出手,那就讓他們去斗,最好能把霓城肖家也牽扯進去。這趟水越洶湧混亂越好,成功的賭徒總是能在撲朔迷離的賭局中買到必勝的籌碼,就像這場賽馬一樣。」
場外傳來震天動地的驚叫聲,賽馬場上一馬當先、勢如破竹的「飛星奪月」在最後衝刺階段體力不濟,被身後的三號馬「荒漠旋風」一舉反超。
這場賽馬又爆了冷門,有人狂歡有人
第一章 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