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幾人不知道他們怎麼商量的,只知道最終的結果是,慕朝歌會由陸行州代為撫養一段時間。
直到老太太從她金蘭姐妹那邊回來為止,並且一併連慕朝歌的戶籍那頁戶口紙也被陸行州暫時保管。
慕佑誠不得再擅自給慕朝歌安排親事,慕朝歌的親事得有老太太和她外祖家眾人都覺得認可才能嫁。
小丫頭鬧的一身傷才能解決的事情,到陸行州這個大人身上卻簡單許多,到底還是能力不足啊。
慕朝歌也沒辦法,上頭壓著父親這個大山,在這個男尊女卑,在家從父出嫁從夫的朝代,確實很難反抗一家之主。
但凡不是她情況特殊一點,別家女兒想脫身只怕只能去尋死。
不過不管如何。
至少她已經把自己的戶籍拿到手,雖然暫時在小舅舅那代為保管。
慕朝歌心裡尋思著什麼時候能找他要回來,然而陸行州也不是傻子,在她算計著裝可憐要戶口紙的時候,他反而讓詢問她,「教養嬤嬤要給你搽藥為何拒絕?為何要故意跟你爹頂嘴弄得這一身傷?」
他的意思是明明可以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但她以身試險就很蠢。
在陸行州的嚴肅的語氣下,慕朝歌莫名想起她的老師們,真是後背都忍不住挺直,也被他問的啞口無言,她只能扣著手指頭答道:「因為我真的沒招兒了,給外祖家通風報信我想過,但萬一你們不來呢?我就想著我要是一身傷,好歹官老爺總會管吧?」
不然她祖母還沒回來,她要是被渣爹關慕府里,誰知道什麼時候會比慕清姿逮住?萬一被她女主光環刺傷怎麼辦?
慕朝歌不敢賭。
她也是想乘機鬧一場大的,回頭就能不用再回來啦。
陸行州聞言也心疼,最終嘆口氣,「也怪不得你,是小舅舅說話重了,你好好休息,往後就跟著小舅舅住。」
他前兩年剛完婚,妻子是位很爽朗的女子,說她們倆定合的來。
慕朝歌又連忙舉手提需求,「小舅舅,我真的不能走,我農莊還有一大堆事兒呢,我走了可怎麼辦?」
她說著還警惕道:「小舅舅不會也認為女子不該拋頭露面地做買賣吧?」
陸行州聞言立即回到:「怎會?如今早已不像從前那般,外面走南闖北的女掌柜的也不少,我不是你爹。」
慕朝歌一聽就鬆口氣,真是萬幸,「我就說小舅舅這麼厲害,天天在外跑商的人,肯定不會像他一樣迂腐,那就這麼說定了?我留在農莊裡面」
「誰讓你自說自話的?」陸行州換了個坐姿,「你書念的如何?不是不讓你做,只是你到底還是個孩子,該學東西的時候就該好好學,不可本末倒置。」
做生意是為了更好的生活,得到自己心目中的期許。
那沒有知識憑藉著幾分小機靈,往後長大能成什麼事兒?
慕朝歌被說的一愣,她好歹也是完成所有學業的人,但是,問題來了,那確實是她穿書前的事情。
這邊的字體是繁體字,她會看,但真不太會寫。
畢竟以前學的是簡體字,能看懂還得多虧了是漢字,哪怕繁體字也能連懵帶猜的弄明白意思。
這個炮灰女配的人設是被寵壞的孩子,導致她身邊的人都慣著她,老祖母只要她高興,孩子上學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她不管,反正小心肝只要高興就好。
父親覺得略識得幾個字就行,只要彈琴畫畫要精通,反正到時候也是要嫁人,又不需要女兒家學這個。
周嬤嬤和杜鵑又拿慕朝歌沒辦法,小桃子更是頭號毒唯,慕朝歌幹啥她都說好,農莊的大傢伙更是全聽她的。
自從穿書之後,還真的沒有人能管的住她慕朝歌的,只有陸行州,身為小舅舅,又是長輩,甚至為她考慮得長遠,他細細跟她分析,耐心引導她。
慕朝歌也明白學習的重要,於是皺著眉頭思考起來,確實很難拒絕,「學習是要學習,我到時候會請教書先生回來的,我肯定用心好好學習。」
她只求一件事,「小舅舅能不能別讓我離開農莊?」
農莊真走不了。
慕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