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阮瀟。
這下,可就沒什麼顧慮了。
冷如月一揚手,一堆粉末隨風散開。
「不好,閉氣」
最先察覺不對的人剛提醒,就已成了毒下亡魂。一群人定在當場,七竅流血。
「毒」
一個接一個不甘心的咽了氣。
冷如月快步趕到孩子們那邊,見孩子們都只是昏過去了,也沒有其他的問題,鬆了一口氣。
阮瀟定住,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話。
「實在是,太對不起了。」
冷如月抬頭揚眉,一臉戾氣還沒盡散。
阮瀟看出來了,這是在問他,為什麼突然道歉。
「我的確有些不太尋常,有自己的生活,也有一些其他的事要做,這些人,其實也都是衝著我來的。給你帶來麻煩了,我真的,很對不起。」
「我不能再留在你這兒了,除了不想再給你帶來這些麻煩之外,我還有別的事要做。」
他斟酌半天,快語無倫次,最終也沒能說出多少實在的。
冷如月早看出他的不尋常之處,而且這些災禍也不是他造成,而應該責怪這群卑鄙無恥心狠手辣的人!
她搖搖頭,只覺得有點無力。
「不全怪你,要走就走吧。」
阮瀟後退幾步又看了看他們,就此離去。
冷如月這才給孩子們鬆綁,也就在這時,他們一個接一個醒過來了。
正想帶著孩子們走,卻看到角落裡還有個赤條條的人。
以為有什麼餘黨,正要去給他個痛快,卻發現,這可不正是那王寡婦麼?居然一起被擄過來了?
一身青紫,滿臉淚痕。能看出來她這是在這兒出了什麼事。
幾個孩子都捂著眼向冷如月身後去,而林傑閉上眼,道:「她來咱家幹壞事!還威脅我們不許說!」
小草拉住冷如月的手臂:「那些人衝進來幫我們的時候,她還加油助威呢!」
結果自己也被綁了。
冷如月已經受夠這人了。
便向王寡婦踢了兩腳。
「餵。」
「啊啊啊不要!求求放了我吧!」王寡婦一個激靈,但是突然發現看見的是冷如月,也不知道哪裡突生了惡膽,要去咬她脖子。
「去死吧冷如月!都是你的錯都是你的錯!」
「行了,都夠了。」
冷如月後退,提劍轉身。劍光划過,他們五人離開,而王寡婦倒在地上,再不能見天日。
冷如月想著方才發生的一切,頓時內心還有些心有餘悸,對她來說是見怪不怪,但於身旁四個小娃娃來說可算得上是腥風血雨。
四個小娃娃除了大寶林傑臉上一片淡然,其餘幾個小傢伙都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看得惹人一陣心疼。
恍惚間,不經意瞥見前方不遠處的一家酒樓驛站,她這才內心有了定奪,朝著一旁的幾個孩子招呼道:「走,咱們娘幾個去飽餐一頓。」
一聽能飽餐一頓,頓時把幾個孩子都吸引住了,各個臉上神采奕奕,快速地從方才的驚惶恐亂中抽離了出來。
不得不說,這招還是妙!
酒樓里,張燈結彩裝潢不一般。
林傑頓時內心有些盤算,小心翼翼地扯了扯身旁女子的羅裙,刻意壓低聲音地問道:
「阿娘,像這種酒樓,咱能給得起銀兩嗎?」
冷如月微微愣了愣,失笑地有些寵溺地揉了揉大寶的小腦瓜,也同樣小聲地回應著:
「莫擔心,娘有銀兩。」
說著,隔著外面的羅紗裙掂了掂掛在腰間的錢袋。
幾人被安排在了一處較為安靜的席位,冷如月招呼著一旁的小二連上了好幾個店裡的招牌菜。
幾個小傢伙爭先恐後地伸手就要去抓眼前盤裡的食物,各個嘴裡都塞了滿,若是碰上極其美味還會互相分享,可謂是歡樂四寶一家親。
「小草妹妹,嘗嘗這個。」
說著,林彥抓起一個小糕點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