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背部撞碎許多石塊,烈火順著滾動的勢頭重整姿勢,截斷被樹木絞住的鋼索,緊接著躲進廢墟的後面。
半跪在地上,烈火的左手已經完全失去了控制,骨折和肌肉撕傷的疼痛讓她額頭布滿了細小的汗珠,不過現在不是示弱的時候,她把視線繼續向下移,借著月光看清了纏在自己腳腕上的東西。
那是根像是脊椎一樣的白色骨鞭,上面長滿了細小的尖刺,要是忽略了顏色的話看起來就像加粗的薔薇花莖。
只是一眼,烈火就猜到了這是什麼東西,噁心得她一哆嗦。
「該死的怪物!」
低聲咒罵一句,烈火揚起剩下的右手,用匕首從骨節的接口處將這條噁心的鞭子割開。
這時,一人為城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你切下了我們一隻右手,那麼當然也要有相對的付出。」
一人為城沒有繼續走向廢墟,而是走向了地上那根拖了很遠的骨鞭,然後將骨鞭抓在手裡用力一甩,骨鞭就像捲尺一樣朝著一人為城手中回收。
骨鞭收縮的速度很快,不到兩秒鐘就已經完全收到了一人為城手中,原本拴住烈火的那一端空空如也,不過一人為城的目的也不是烈火,他抓起骨鞭的另外一端,那裡是被烈火切下的斷臂。
就像頭顱一樣,一人為城抓著斷臂用力向著右手處的斷口一用力,就像拼接木偶一樣將手臂接回了原處。
「一隻手,考慮到女性愛美的心態,我也不需要將那隻手從你身上取下來,很公平,對吧?」
甩了甩剛接好的手臂,確認不會意外脫落。
「接下來就進行我們最擅長的群體戰吧。」
隨著一人為城的話,黑暗中慢慢隆起數十上百個黑影,這些黑影是什麼,自然不用多說。
烈火在心裡回顧了一遍愛因斯坦所給出的關於一人為城的情報,其中一條就是一人為城對王都的掌控,不管要使用這種特別的本事有怎麼樣的先決條件,烈火都不希望在這方面出一絲的差錯。
用深呼吸緩和了緊張和僵硬,烈火摸了摸拴在腰間的金屬絲。
很好,還在。
看來為了以防萬一而做的準備並沒有白費,雖然烈火更願意它白費掉。
反擊的準備已經做好了,於是烈火隨手將衣服下擺撕下,然後將重傷的右手稍做處理。
「<疾>,<陽炎>。」
輕輕念出武技的名稱後,烈火用力一躍,躍上半空將手中的匕首朝著一人為城投擲過去。
「小把戲。」
這種程度的攻擊,一人為城連躲避都不需要只是伸手一拍就將匕首拍飛,被拍飛的匕首。
就在拍飛匕首的瞬間,一人為城眼角再次捕捉到了那一絲眼熟的光芒,那是烈火常用的金屬絲,不過現在已經晚了。
烈火用手一拽,確認了金屬絲足夠穩固後便以金屬絲為著力點旋轉身體,將金屬絲當做踏台再次跳躍。
在空中再次揮手,重新握住一把匕首,烈火大吼一聲。
「<雷光三連>!」
手中的匕首快速向著一人為城劃出三連擊,三連擊的劍芒在空中劃出銀色的閃電。
面對近在眼前的三連擊,一人為城依舊沒有動作。
就在這時,一道雷光矢以更快的速度擊中空中的烈火,在空中保持攻擊姿勢的烈火來不及防禦也沒法迴避,只能眼睜睜看著雷光矢擊中自己的心臟。
「啊啊啊!!」
被雷光矢貫穿的烈火發出慘烈的悲鳴,旋轉著墜落而下,落在了一人為城腳邊,失去了動靜。
「即使有著雷光的名頭也終歸只是武技,無法和真正的雷光相提並論。」
一人為城這樣說著,語氣中感受不到任何波動,勝利的喜悅也好,戰鬥的激昂也好,一切都沒有,只是用旁觀者的角度陳述著事實。
說完後,一人為城們動了起來,去尋找藏起來的公主。
「你太自大了。」
本該不再聽到的聲音讓一人為城睜大了雙眼,緊接著就是冰冷的刀劍插進心臟的感觸。
一人為城下意識地抬手抓住從心口透過的長刀,可誰想皮膚剛觸碰到刀刃就開始化為砂礫崩潰,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