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我的血,我沒有受傷。」張琴打了個冷顫,她用力擦著耳朵。突然,她聽到不遠處傳來了『滴答,滴答』的聲響。
哪裡在滴水?
水不斷的從天花板滴到她的臉側,張琴全身僵硬,她下意識的抬頭往上看。頓時看到了讓她癱軟的一幕。一個穿著紅衣的女子,正在對著她笑。可這女人特麼雙手雙腳倒掛在天花板上,如同咒怨里的伽椰子。她的紅裙殘破不堪,被撕扯的露出了大片肌膚。她的長髮烏黑,卻沒有一絲美感,如同被人用力活活扯掉了許多,這裡缺了一點那裡少了一坨。
女子的肌膚也不完整,不知被哪個變態從腳底咬到了臉,坑坑窪窪,全是牙齒印。她衣冠破爛,甚至身上有許多重要部位都被人割掉了。尤自流淌著殷紅的血。就是那些血,滴在了張琴的耳根上。
那紅衣女子眸子射出刺眼邪光,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看。
「媽呀。」張琴嚇得拔腿就逃。傷的這麼重,還能壁虎般倒掛在天花板上,這絕對不可能是人類「有鬼啊!」
紅衣厲鬼長發一卷,將張琴的脖子纏住。那些髮絲勒緊了她的喉嚨,讓她無法出聲,只能發出艱難的『咔咔』的響。頭髮刺入了張琴的皮膚,厲鬼帶著驚人的寒意,從天花板上跳下來,和她臉對著臉。
它吐出舌頭,長長的舌頭蛇般鑽入了張琴的嘴中。張琴只感覺滿嘴黏糊糊的,全是血腥味。仿佛自己吞了一隻蛞蝓般噁心。她恐懼到瞳孔擴散,卻被頭髮纏的完全不能動彈,任憑厲鬼用舌頭在自己身體裡吸食著什麼。
張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慘白,蒼老。她柔順烏黑的髮絲開始枯黃變白,整個人枯萎下去,最後只剩下了皮和骨頭,轟然落地。
紅衣厲鬼用長舌頭將自己慘不忍睹的臉舔了一遍,猩紅的眼中恨意瀰漫。暗淡的燈光下,她腳尖輕輕一點,輕飄飄的就往走廊的盡頭竄去。
在那裡,還有一個吊死鬼似得聲音在不斷的喊,但聲音已經有些不耐煩了「苗問薇,你個死賤人。快給少爺我出來,你不是說要給你姐報仇嗎?你跟你姐一樣慫,出來,快給老子出來。不然等我揪出了你,本少爺會讓你生死不能。老子要把你玩的比你姐還破。」
「嘻嘻,你知不知道。你姐從頭到尾都沒有哼一聲,認命的任我折騰。她像個布娃娃一樣,一不小心,我就把她真的當成個布娃娃,把它給玩壞了。」
舒少爺悠悠然的走在走廊上,他不時舔一下嘴唇,心裡已經無數次的想過等一會兒該怎麼折磨苗問薇。就在這時,從拐角處輕盈的走過來了一個窈窕的紅色女子。
「這女人正點。」舒少爺大喜,他雖然記不得那七人中有這女子的身影,不過無所謂了,他已經憋不住了。在折磨苗問薇前,乾脆將這女子當做正餐前的甜點吧。舒少爺陰笑著往前走,可沒多久,他臉上的笑意就完全褪去。
不太對勁兒。那女人,絕對有問題。有哪個正常人走路會用腳尖一跳一跳的,還有,雖然走廊燈光暗淡,可那女人,腳下卻沒有影子。
她,沒影子?
舒少爺停下腳步沒再往前走,他額頭上滑下了幾滴冷汗。女子靠他越來越近了,殘破的紅衣,殘破的臉,輕輕一步就跳了幾米遠的不尋常走路方式。一切的一切,都令他冷到了心底,就連色心都被冰凍了。
隨著女子而來的是驚天恨意和戾氣,刺入脊髓的寒冷鋪天蓋地的朝舒少爺壓過來。
「鬼啊!」舒少爺毛骨悚然,拔腿就朝相反的方向逃去。真見鬼了。那該死的女人不正是被自己玩死的苗問瑤嗎?那破鞋明明死了,他看著她帶著恨意咽下最後一口氣。死人怎麼會活過來。難不成真變成怨鬼找他索命了?
身後紅衣厲鬼一跳一跳的輕飄飄的追過來,舒少爺把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他臉色煞白,五官扭曲。他逃到了電梯前,拼命的按下電鈕。電梯沒有響應。
「該死,老子讓酒店董事把電梯的電給掐了。」舒少爺沒想到自己本想大玩一場,卻竟然把自己往死里推了一把。他沒猶豫,又往安全通道衝去。安全樓梯被鎖了,他用力敲門,無論是自己的手下還是酒店保安,全都在下一層吹牛打屁喝酒,沒有人聽得到。
舒少爺轉過身,他嚇得不輕。紅衣厲鬼已經飄到了他身旁,蛤蜊頭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