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警方的檔案中沒有相關記錄,封寒只能等著尚修恆的回電了,他似乎在Y市有相熟的警局同事,兩個城市相距不遠,有時候跑案子也會出差,這傢伙應該有自己的關係網。
他躺在椅子上,仰面凝視著貼在牆上的照片,那是六張照片,還有第七副的場景臨摹,是封寒根據第六張照片畫出的模似場景。
這六張照片被他貼在牆上,也只有這樣才能讓他直觀的看到它們,並且揣摸更深層次的含義。
六張照片分別是「人皮拼圖」、「沉默之宴」、「荊棘之樹」、「人偶天使」、「倒吊者」、「雙胞胎」,以及最後一個未出現的殺人儀式場景的臨摹畫。
「這實際上是七幅畫,其暗喻隱暗著一種神秘學儀式的意義,可是我不是神秘學者,只能勉強猜出含義,但更加細節的部份就無從得知了……」
七幅畫就是一個大型儀式的步驟,每一步都代表著一種宗教性的暗喻……特別是最後一副圖,屍體會被製作成一個球型的肉塊,用以完善整個儀式。
「最後一副圖畫的隱喻,再加上之前的六個儀式,就能合成整個儀式的精髓,其真實的意義為『不老不死之軀』,因為最後一個球型肉塊代表的是『卵』,也就是新生的軀殼,再聯繫前面六個儀式……」
——試圖拼湊出達成無中生有之物,需要接受上天給予的啟迪和訓誡,要解除障礙,調停現狀,就必須得到從神性中覺醒的智慧,從而獲得不老不死的「卵」。
犯下這起兇案的罪犯,是為獲得不老不死的肉身,他是為了追求永生而做出這一切的……
「但是,這裡就有一個問題了,既然溫逸塵的目標是『永生不死』,那他為什麼要來自首……」
「等等,蕭淑怡不是他的祭品,這麼說他的祭品另有其人,而他的這個最後的獻祭儀式的目標恐怕是不藉助的警方的力量無法找到的,也就是說……」
「他的目標從一開始就是父親,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他要見被關押在監獄裡的父親!」
養父,溫廷靜就是第七個祭品,為了獲得接觸到他的機會,溫逸塵才出自下策,做出了這個決定。
不好,養父那邊恐怕有危險!?
封寒心中越發警醒,自己必須去提醒尚修恆。
就在他想到這裡的時候,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打電話的人正是尚修恆。
「寒少,你說的那個佩文東的資料已經查出來了,他是一個販毒人員,三年前因為一個販毒案,已經被警方擊斃,佩文東是他的化名,他的真名叫做何東平,他有個父親叫做何炬……」
何炬,這不就是那個邪教的教主嗎?
這個人,在當年發生那個信徒屠殺案的時候就神秘失蹤,被認為是主犯,正因為他的失蹤,那個案子才無從可查,最後害的養父被抓,關進監獄。
……一些隱秘的,過去無從得知的線索竟然在這個時候浮出了水面。
「何東平不是本省人,他和父親都是從外省過來的……」
尚修恆說出了那個省份,還有何東平父子兩人的原住址,這讓封寒眉頭一皺,因為他現在突然想了起來,那是宵南和茹小瀾所居住的城市。
還有一件事……封寒之前沒有太在意,但現在想起來覺得有些疑惑,那就是茹小瀾的母親,似乎也是信仰一個古怪的宗教。
「具體的情況,我都已經發到你的郵箱裡去了,你可以自己調出來看一下,包括何東平的個人資料,還有他的販毒犯罪的相關檔案……」
封寒聽到尚修恆這麼說,連連點頭,自己也不忘把剛發現的情報告訴尚修恆。
「那傢伙的目標是『不死之身』,而最後一個祭品是你的養父,我靠……真的還是假的!」
尚修恆的語氣自然很詫異,畢竟,這聽上去太誇張了一點。
「任何事件……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那麼剩下的不管多麼難以置信也是真相!」
封寒義正言辭的道:「小心謹慎總不會是錯……溫逸塵之前一直沒有露出破綻,如果他不主動現身要抓到他不知道有多困難,他如果不是為了接近我父親,豈會用這樣的方法。」
「放心好了,溫逸塵那邊我一定會注意的,而且這一次是武警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