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亞玟先生。」瓦特.阿克曼在另一頭點頭哈腰,姿態也放得極低。
「我已經派人過去了,只是幾個小鬼,東西一定能夠拿回來。」
「那就最好不過了,不然的話……後果你也清楚。」
斗篷人冷笑起來,掛斷了電話。他在殺掉法比烏之後,淡定的走出他的家門,把擦拭沾了血的皮手套的手帕扔在垃圾筒里。
「瓦特那混帳既然願意提供沾上了海德指紋的刀子和手帕,證明他確實甘願放棄自己的兒子,這樣也好,本來也在考慮是否要除掉這傢伙,現在看來可以留他一命,幫我辦一些事。」
瓦特.阿克曼還算一個比較聽話的棋子,一直以來也幫自己辦了不少事,而且按照現階段的局勢發展,他大致上是不會背叛自己的。
「從海德的情況上就能看出這一點,果然特意把這個男人拉入這個局面是正確的,正好當成是判斷瓦特對我的忠心程度的測量器……」
過去也有幾次失敗的經歷,這讓他不得不小心謹慎。
「這一次棋子基本上已經湊齊了,接下來就是讓一切『正常』地發展下去。」
………………
「我們被人盯上了。」
坐在副駕駛座的封寒看了一眼後視鏡,緩聲道:「後面有一輛車子,大約在十五分鐘前,那輛紅色轎車就一直尾隨著我們行動。」
「不會吧,這豈不是說我們被跟蹤狂盯上了。」
莎娜正準備轉過頭去,卻被前面的封寒喊住。
「莎娜,你不要回頭,不要讓對方知道我們察覺到他們在跟蹤。瑞秋,前面不遠處有一個大型連鎖超市,你把車開到那裡去。」
瑞秋聽到封寒這麼說,點了點頭,將車子往旁邊的大型超市的方向開。
「接下來……我們分頭行事,莎娜。你跟我一起進超市甩掉這些人。」
封寒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而瑞秋,過一會你等我和莎娜一下車,你就把車開走,儘量開快一點甩掉那輛車。你不用管我們,直接想辦法走就行了,如果真出現什麼麻煩,你就乾脆把車開到警察局好了。」
「這樣行嗎?」瑞秋有些擔心,一方面誰也不清楚封寒的辦法有沒有用。而另一方面,萬一對方集中起來追上這輛車,她反而會遇上危險。
「問題想必不會太大,對方應該不是盯上你。」封寒舉了舉手上的抽象畫。
「說起來為什麼這些傢伙會在這個節骨點出現,仔細想一想就能搞清楚是怎麼一會事……」
沒錯,那些盯梢的人恐怕是為了他手裡的這副畫專程趕來。
「所以說……只要我繼續拿著這副畫,他們大概會全部集中過來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這種事情封寒幾乎一瞬間就推斷出來了,這副抽象畫恐怕很不簡單。
(一副畫本身應該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價值,真正有價值的應該是其他東西,也就是說。關於這副畫還有一些我沒有即時注意到的事物。)
想到這裡,封寒解開了畫上的布,伸手觸碰起這副畫,還試著伸手敲打了起來。
「咚咚咚!」通過反覆的敲打,封寒總算找出了不對勁的地方。
應該就是這發出異聲的地方,他從衣服口袋裡取出鑰匙串,取出上面的水果刀,刺進這副畫的一角,然後用力一撕,竟然被他扯下來一部分。
「果然。就是這裡……」
這抽象畫實際上另有乾坤,內部暗含玄機,藏著什麼東西,如果不是封寒的細心。估計會錯過這一點。
他把手伸進畫裡,從裡面取出一本薄薄的冊子。
「日記本,我明白了……這也是塔利薩克醫師的日記本,詹姆士所得到的只是其中的一部份,而這是另外一部份……」
封寒翻開了日記本,裡面掉出一樣事物。那是一個黃澄澄的飾物,應該是一個金屬圓盤,上面雕著一個古老的魔法圈圖案。
「這不就是先前的那個魔法陣,果然內里含有什麼玄機,這塊飾物估計是很重要的東西……」
封寒掃了一眼後面跟上來的車,在心底嘀咕了起來。
「也就是說他們看中的不是這副畫,而是畫裡面含藏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