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在昏暗的走廊里迴響,震動著陰冷的空氣。
金聖哲和平次已經來到整個地下建築的最底層,平次一邊走,一邊通過門上的牌子尋找院長的辦公室。
「我記得他的辦公室是……在這!」
他們站在一扇緊閉的房門前,這是一扇很普通的門,和其他房間的沒什麼兩樣。門上固定著一個小牌子,上面是數字「5」。
平次敲了兩下門,「咔噠」一聲,門自動打開了。
「請進。」一個極富親和力的聲音從室內傳出來。
他們走進房間後,門又自動關上了。金聖哲猜想,這應該是由電子控制開關的特製門。
這是一間寬敞的房間,被燈光照得通亮。一個擺滿了圖書的大書架占據了差不多一面牆的空間,特別醒目。屋子正中間擺放著一個辦公桌,上面摞著一沓文件和一台打開的筆記本電腦。
桌子後面,一個穿著西裝的老先生坐在椅子裡。
他大概五六十歲的年紀,一頭茂密的黑里夾雜著些許銀,慈眉善目,給人一種平易近人的親切感,看上去和「惡魔」怎麼也扯不上關係。
金聖哲被這位老先生身上散出的獨特氣質吸引住了,儘管從未謀面,卻覺得他是個值得信賴的人。
平次畢恭畢敬地向老先生鞠了一躬:「您好,李院長,打擾了,這位是我的好朋友。」
金聖哲還是頭一次看到平次如此彬彬有禮的樣子,不敢怠慢,也鞠躬說道:「您好,我叫金聖哲。」
不知是否是錯覺,當金聖哲抬起頭的時候,看到李院長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
「你們好。我這裡沒有其他的座椅,辛苦你們站著講話了。」李院長微笑說道。
「沒關係。」金聖哲慌忙說道,「突然冒昧打擾您,是有事情相求。」
「儘管說。」
「是這樣的,我前天才開始知道自己是惡魔人,有過幾次變身,但是我不知道自己的惡基因屬於哪種生物,能麻煩您幫我檢測一下嗎?」
李院長依然微笑著。「這樣啊,當然沒問題,我很樂意幫助你。」老先生合上筆記本電腦,站起身說道,「跟我來吧。」
李院長的身後有一扇門,此時已經打開,裡面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
金聖哲和平次跟著走進去,打開電燈後,室內的一切都瞬間清晰地映入眼中。
這應該是一間實驗室,面積約四十多平方平,幾個大架子排列整齊,上邊擺著各種各樣的燒杯試管、盛著各色液體的瓶瓶罐罐、大小不一的儀器。
李院長戴上白手套,取出一支細針管,問道:「你的惡核在哪?」
金聖哲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於是反問道:「惡核是什麼?」
「就是惡基因核,簡稱惡核,是儲存惡基因的器官,每一個惡魔人的身上都有。它長在身體肌膚的外部,就像一個肉瘤,但位置因人而異。」
聽李院長這麼一說,金聖哲想起來,自己自幼胸口處就長著一個硬疙瘩,於是解開衣扣,露出光潔的胸膛。
「是這個嗎?」
李院長用他那蒼老但靈活的手指,按了幾下紐扣大小的肉疙瘩。
「嗯,就是它。它特別堅硬,只有用特製的東西才能刺進去。」
隨後,尖銳的針頭刺破惡核,抽出少量的血色液體。李院長把它放到一個儀器下,認真地觀察著電子顯示屏,不一會兒就檢測出了結果。
「水熊蟲,一種非常稀有的惡基因,它遺傳自你的父親或母親。恭喜你。」李院長微笑著說道。
「水熊蟲?」
金聖哲沒聽說過這種生物,從名字上來看,似乎是一種小蟲子,這有什麼可喜之處呢?
「它的體型非常小,基本不過1毫米,必須用顯微鏡才能看清它的面貌。」李院長說著,從身邊的一台電腦里找到一張水熊蟲的圖片,放大到占滿屏幕。
它有四對腳,末端有爪子,整體外形類似於家蠶。
看了圖片金聖哲更加疑惑了,這種小蟲看起來根本就沒什麼威力啊,莫非是老先生拿我開玩笑?
「這是一種極難被殺死、地球上生命力最強的動物。」
李院長如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