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寒把蘇小白抱到臥室,順便幫她脫了鞋。
蘇小白縮到大床的另一邊,雙手放在胸前呈保護狀,一臉警惕地看著白之寒,「你想幹什麼?」
白之寒勾起唇角,一雙銳利的眼睛緊緊盯著蘇小白,「你說我想幹什麼?你很希望我干點什麼嗎?」
他確實想跟她纏綿一番,但眼下必須先跟白松打一通電話。他知道孰輕孰重,暫時還沒有時間去吃了她。
蘇小白往床邊又挪了幾分,眼看就快要掉下去,白之寒開口:「我不幹什麼,你好好休息。」
白之寒想起剛剛看到的躲在樹林裡的黑衣人,眸光幽沉,想必是白松派過來監視他的。他答應把蘇小白放回去,過了這麼久,蘇小白還是在他的身邊。他家老頭坐不住了,已經開始有所行動了。
白之寒走到書房,撥通了白松的電話。
電話一被接通,白之寒就開門見山地問:「父親,你派人監視我?」
白松在電話了哈哈大笑,才剛派出去一天,就被白之寒發現。他這個兒子,從來沒有讓他失望過。
白松收了笑聲,苦口婆心地勸道:「之寒,你是時候該把她送走了。」
白之寒聽到這種話就極度煩躁,要是他想把蘇小白放走,自然不會留到現在。蘇小白對他來說,是一個特別的存在。
他當然知道個中利益,也知道不能沒有蘇小白。
「父親,我會自己處理。」
白松很了解白之寒,從他的話里聽出了動搖,他不想把那個女人送走。能嫁進白家的女人,一定得是商業巨頭的千金,而不是蘇小白那樣家世平凡的女人。
白松微微怒道:「你必須把她送走,沒有商量的餘地!」
白松的聲音戛然而止,白之寒掛了電話,把手機扔在辦公桌上。
所有的事情,在他這裡,都有商量的餘地。
白之寒靠著椅背,閉上雙眼,平息自己的怒火。幾分鐘後,他打開電腦,開始工作。
他在電腦前一坐就是幾個小時,到了下午,終於把所有文件檢查完畢。剛站起身,電腦的右下角彈出一條新郵件的消息。
白之寒重新坐下,點開郵件。他看著電腦上的那張圖片,臉色變得陰沉。
圖片上,蘇小白正笑盈盈地看著慕容,手裡還抱著慕容的小狗。他的手指滾動著鼠標往下滑,每張圖片上她的笑容都毫不吝嗇地嚮慕容展示著。他們看上去郎才女貌,很是登對,卻很刺白之寒的眼。
白之寒回想起起蘇小白和他在一起的點滴,從來沒有露出過那種毫無戒備的笑容。他要求她笑的時候,她也只會敷衍地笑一下。白之寒還以為她不喜歡笑,原來只是不喜歡對他笑。
白之寒怒火中燒,三兩步走到臥室。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臥室里沒有開燈,僅靠著落日餘暉照亮臥室。蘇小白正在睡覺,兩隻手緊緊抓著被沿,睡得很熟的模樣。
白之寒從落地窗前拉了椅子坐在床邊,一瞬不瞬看著蘇小白,等著她醒來。
這個女人,簡直將他玩弄於股掌之間。他甚至不知道,蘇小白是什麼時候又和慕容見了一面。
她是偷偷跑出去和慕容見面的嗎?她喜歡慕容嗎?可她早上才說了喜歡他。
萬千思緒在白之寒的腦海中交織成一團亂麻,白之寒越想越氣,有種被背叛的感覺。
天空徹底換成黑色,明月高懸,星星閃耀。
蘇小白輕輕哼了一聲,從夢中醒來。她伸了個懶腰,從床上坐起。揉了揉睡意朦朧的雙眼,驀然間看見窗前坐著一個人。蘇小白驚呼一聲,隨即小心翼翼地問道:「白之寒,是你嗎?」
這棟別墅周圍有保鏢站崗,應該不會有什麼不法分子會悄悄潛入。除了白之寒,不會有其他人堂而皇之的坐在她的臥室里。
白之寒聽到蘇小白的聲音,猛然起身,把蘇小白重新壓回床上。蘇小白的腦袋不小心磕在牆上,疼得她齜牙咧嘴。
白之寒這又是在發什麼神經?不過就是睡了一覺的時間,白之寒卻像變了一個人。黑暗中,蘇小白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但能隱約感覺得到他的暴戾。當白之寒一聲不吭的時候,就是他最生氣的時候。
今天早上回來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