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繁華街區的盡頭，各色凌亂的塗鴉，牌子散發著幽幽藍光，時有飛蟲圍繞，隱隱聽見音樂的聲響和人們的吵嚷聲。我丟掉的手中的單子，走進這家名為『鬼魅』的酒吧。這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薪水可觀，地處偏僻，不易被人發覺，而且最重要的是，它是夜晚工作，不會影響到白天的學習，也就不會令人生疑，母親一般會留宿在打工的地方，如有特殊情況我也可以晚上趁母親熟睡後離開。
這裡的燈昏暗多彩，令人眩目，混著煙味兒的污濁的空氣令我作嘔，我瞥了一眼角落裡頹廢的人，咬緊牙跟在引領我的人的身後。只是一陣子，等到還清了欠款，我就會馬上離開這個令人討厭的地方。
我跟著那人來到了最裡面的一個房間裡。一個胖胖的男人坐在沙發上，由於光線昏暗，所以我一時沒有看清他的容貌，四周煙氣繚繞令我止不住的咳嗽。
他翹起二郎腿，沙啞的聲音迴蕩在小小的房間裡，「你是來應聘的？」
「嗯。」我點頭，「我來應聘這裡的服務員一職。」
「過來。」他懶懶的道。
我皺緊眉頭，走近了他。臃腫的身材，肥胖的臉上下側有一顆黑痣，手指上滿是金戒指，指間還夾著一支雪茄。他湊近我，上下打量著，微笑道：「還不錯，今年多大了？」
「16歲。」
「16歲？」他從嘴裡吞雲吐霧，「你家裡人知道嗎？」
「不知道。可是我們家最近遭遇危機，所以我一定要得到這份工作！」我堅定的望向他。
他似乎是產生了興趣，抬頭迎上我的目光，隨即大笑，「好啊！看你很有個性，我就留下你。16歲可是花季美少女啊！你已經有覺悟了吧？」
「嗯。不過，我有一事相求。」我壯著膽子試探著問道。
「什麼？」
「我想先求你預付給我第一個月的工資。作為回報我可以將我這個月的工作，每天增多一小時。」
他掐滅手中的煙，斜睨著我，「你怎麼讓我相信呢！你不會逃跑啊？」
我伸手將我的學生證遞了過去，「我是『藍星』的學生，如果，我逃跑了，你可以拿著這個證件去『藍星』找我，這個理由足夠讓你信服吧？」
他從我手中接過學生證，笑聲如雷，「哈哈，原來是『藍星』的學生啊！這樣當然足夠讓我信服了！那麼你今天可以上工了。」
「不，今天我還有要辦的事，所以，從明天開始。」
他愣了一下，隨即微笑，「可以。」
……
「小白，你怎麼這麼晚才回家啊？我擔心死你了。」母親急忙將我迎進來。
「沒事，我只是去找工作……」我還沒等母親張口，就關上了臥室的門，癱倒在床上，手機也就在這時響了起來。
「餵？小白，是我，莎莎。」電話那端傳來熟悉的甜甜的聲音。
我激動的猛然坐起身，「莎莎！你最近過的好嗎？對不起，我最近被一些事情搞得暈頭轉向，所以沒有與你聯繫……」
「沒關係。」莎莎安慰著我。「小白，我今天晚上去看你了。可是那時你還沒有回來。事情的經過我都聽伯母說了。最近家裡也比較緊，所以只拿出了七萬元。它只是我的一點心意。」
我嘆口氣，「謝謝你，莎莎。錢，我會儘快還給你的。」
「沒關係，我的錢不用著急。倒是你，你找到打工的地方了嗎？」
略微頓了一下，我輕聲道：「找到了。是在萬華街的盡頭一家叫做『鬼魅』的酒吧……」
「酒吧？！」沒等我說完話，莎莎就驚叫了起來，「小白，你怎麼會去那種地方啊？」
「沒有辦法啊！」我低沉道，「只有這樣，他們才不會發覺，也不會影響到白天的學習了！對了，莎莎，我求你一件事！千萬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給任何人，包括拾月啊！求你啦！」我央求著她。
「嗯，我答應你。那你早點休息吧！晚安。」莎莎的聲音輕柔，令我放下心來。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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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上電話後，袁莎莎勾起得意洋洋的微笑。她們都忘了，小白的母親做女傭的那家正是『藍月』的學生，而且
Part Twelve 債務（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