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呼~」
「哈~呼~」
「哈~呼~」
……
阿黛拉的胸口一起一伏,一番猛烈的魔法轟炸,讓抑制魔力狀態下的阿黛拉甚至感到了疲乏,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她滿臉塵土,難掩眼角流露出的憂色,衣服也被燒焦了一角,原本鋥亮的護膝不知何時變成了灰黑色。與之相比,賽場的情況更加不堪,石台龜裂開來,地上到處都是大坑和燒灼的痕跡,修砌整齊的水池也變成兩條乾涸的野溝。值得一提的是,最狼狽的部分在對面,阿黛拉這邊的場地破壞要小很多。
煙塵散去,整個鬥獸場一片寂靜,靜到一根針落到地上都聽得一清二楚。人們屏住呼吸,想知道對峙的二人下一步的動作。
四十步開外,楊風度翩翩的屹立著,除了眉頭微皺,看不出緊張感,似乎暫時沒有行動的打算,阿黛拉並沒有對他造成實質性的威脅,剛剛的轟炸,連他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阿黛拉從未在同齡人中遇到過這樣的對手(楊勉強算是同齡人,但實際上他換算成人類年齡是四十歲),楊的魔法千變萬化,不拘泥於屬性,他沒有近身戰的準備,因為快如阿黛拉,也沒法接近他。
比賽一開始的時候,阿黛拉就以最快的速度,結合震爆魔法眩目,試圖快速結束戰鬥,結果被奇蹟之盾攔住了去路。阿黛拉這才確認,楊和她預想的一樣,可以免去詠唱,施放複雜的魔法。
奇蹟之盾的存在是暫時的,夫人告訴過阿黛拉這一點,在魔法消失的空當處,阿黛拉想盡一切辦法破防。可惜,楊變著花樣的防禦讓阿黛拉變成一隻對著烏龜無從下口的餓狼,任何努力都於事無補,只能幹瞪眼。無奈之下,她轉向了以量取勝的方式,以為智者千慮必有一失,結果所有遠程攻擊都如同孩童扔出的石子一般無力,威力最大的附魔爆炸箭也被他用無形的力量偏轉,僅僅在地上添一個深坑。
然後就變成了現在的局面。
阿黛拉明白,自己已經輸了,輸得徹底,她已經把自己遠超所有人的魔力展現了出來,但不經雕琢的技藝使她變成艾瑞亞鬥牛節上的瘋牛,充滿力量卻沒有意義的狂怒讓人啼笑皆非。
不甘,不甘,還是不甘。阿黛拉甚至會想起小時候試圖用腳抓起東西時的無力與不甘,說來可笑,但這幾乎是一個原理。
夫人的話也迴蕩在耳邊,她無疑是龍,是龍就該噴火,就該騰飛,她不要成為屠龍者劍下的戰利品。
可理智告訴她,這一切,在這個下午,已經無法實現了。
「別太沮喪,妹妹,我們已經有所收穫了。這正是我想要的,除了無聊的元素魔法之外,讓人亢奮的東西,我要五年之後,這些都變成我們的囊中之物,這樣,即便再次遇到魔神那樣的存在,我們也不至於淪為魚肉。」姐姐發現了阿黛拉低落的心情,突然發話道。
「嗯,就是……好不甘心啊……」
「姑娘,別讓那幫樹精(圖崗的別稱,帶歧視意味)把我們看扁了。」
「干紅小姐,龍心杯已經二十多年沒有回歸到它的故鄉了,你是我們的希望。」
「加油!阿黛拉!」
「替我們瑪瑙杖學院爭光啊!」
「沒想到你竟然走了這麼遠,我為之前的出言不遜向你道歉,決賽加油。」
「阿黛拉,盡力而為,別勉強自己。」
……
十幾分鐘前,從休息室到賽場,短短數十米的路上收到的無數祝福與鼓勵不停地在阿黛拉腦海中閃過,的確已經敗了,可比賽還沒有結束,阿黛拉第一次承載了那麼多人的目光與希冀,包括夫人一直以來的願望,她不能放棄,至少要努力到最後一刻。
正當阿黛拉的思緒激烈得翻滾著,楊那邊看出阿黛拉已經放棄了進攻的念頭,他將木製魔杖揮舞起來,詠唱起了晦澀難懂的咒文,一時間,他的周圍憑空出現了數圈發著白光的屏障,閃爍著詭異的銘文,天空中稀疏的雲彩,竟然聚集到一起。阿黛拉回過神來時,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一道閃電從她的直覺中划過,連「糟了」都沒來得及喊出,真正的閃電落下了。
「噼啪!轟!」
電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