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哼!我就知道,你果然不願意。我看什麼意義重大隻怕也是假的吧。海克福德,你只是想騙回你的命匣吧。我看這件事情到這裡就算了吧。」
巴爾說著,轉身就走,卻被海克福德匆匆的追趕了上來。
「怎麼可能!當然不是。」巫妖懇切的跟在巴爾身後說道:「我願意,現在就來吧,請現在就對我施法吧!」
「哦?」巴爾突然停了下來,他轉過身問道:「真的要嗎?過程可能會有點疼,你不怕嗎?」
海克福德躬身說道:「大人,我是一名巫妖,我並不懼怕任何痛苦。請您這就對我施法吧。」
「很好」巴爾說:「那麼最後一次問道,你是自願成為我的手下嗎?」
「我是自願的。」低著頭的海克福德卻在心中暗罵,真是愚蠢的問題,我能不自願嗎?
「我不喜歡逼迫別人。」巴爾說:「那麼你站好,這就開始施法。」
巴爾再一次的召喚出了惡魔書,他的手放在書的上方,書頁迅速的翻到了預定的位置。隨著巴爾繁雜的手勢,咒語聲響起,這咒語空曠悠長,恍如沉澱的時光,又如寂靜千年的墓地,咒語聲越來越低,越來越低。幾乎要讓人聽不清,但有卻像是深夜裡的低語,這低聲的咒語不停的鑽入海克福德的心神之中,刺入他的靈魂里。這是污穢的亡靈低語,這魔鬼到底是在施展什麼魔法?
陡然的,咒語聲開始拔高,巴爾灑出了一把粉末。粉末一半撒到了巫妖的身上,一半消失在了空氣之中。海克福德對於這些粉末再熟悉不過了,他自己也常常使用這個,這是乾屍粉。
「現在,你跪下。」此刻,巴爾的聲音顯得空曠而又悠遠,低沉而又威嚴。這不是巴爾的聲音,而是某一股巨大的力量,一種遠古的規則正藉助巴爾的口說出的話語。
那聲音帶著力量,海克福德無法抗拒,也不能抗拒。巫妖只能恭敬的單腿跪在了巴爾的面前。
「你願意成為我的手下嗎?永不背叛,永遠忠誠,永遠服從與我。成為我的奴僕,知道你消散的那一刻。」
「我…」海克福德的話語哽在了喉頭,雖然他沒有喉頭,但這是小問題。巫妖隱約間感到了氣氛有些不對,巴爾所要施展的明顯的不是一個一般的魔法,若是巫妖答應了,如果說出了「我願意」三個字,恐怕今後就再也無法從這個魔鬼身邊逃離開了。
不僅僅是因為巴爾的魔法,也不僅僅是此刻站在巴爾身後的力量,同樣也是有些詞語自古以來就含有魔力,就像「我願意。」這三個字。一個普通而廣泛的例子,人們可以常常在聖堂里的一種男女雙方的神聖的終生契約儀式中聽到「我願意」這三個字由執行契約雙方說出口。
這三個字被如此廣泛的傳誦與流出,這件事本身就表明了詞語中所蘊含的魔力。
如果海克福德的命匣僅僅只是一個魔法物品的話,或許巫妖不會這麼做。就讓魔鬼掌握了命匣又如何?他不可能永遠守著巫妖的命匣,海克福德還是有機會把自己的生命匣偷出來的。在巫妖的心底,他甚至有一絲後悔。一個聲音在歇斯底里的大喊著:「看吧,她害了你,她在你生前害你,在你死後也不放過你!你早該拋掉那可笑的軟弱,扔掉那可笑而破舊的紅木盒子!」
但這個聲音很快就被海克福德親手扼死在了自己的腦海中。
「快回答!」巴爾催促著。
這個問題若是回答了,那恐怕就連一絲反抗的餘地都沒有了。
一面是紅木盒子,命匣。另一方面則是虛幻的自由,落魄的流浪,以及永遠的消散。
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呢?
海克福德深深的低下了他的頭說道:「我願意。」
「發誓!我需要誓言!」巴爾尤不甘心。
海克福德:「我發誓,我尊魔鬼巴爾為我的主人,直到我的終結,直到宇宙的盡頭,直到歲月的停滯。」
巴爾:「用你的靈魂發誓。你為巴爾之仆,我為你之主!」
海克福德:「我用我的靈魂發誓,巴爾為吾主,吾乃巴爾之仆。」
「很好。」巴爾滿意的點了點頭,他伸出一根手指,在海克福德的眉心輕輕的一點。「誓約已經被聽到。」
手指拿開之後,巫妖那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