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像是一條小河流,平等的對待著每一個站在其中享受著水流絲綢般滑過小腿、沒過膝蓋、淹過頭頂的人們。她不會因為A站在前面而B站在後面,就區別對待。很多人都罵過水流的不公平,其實,水本身對人沒有差別,只是每個人本身的強弱,對水的態度、用處,最關鍵的是心。這些才是使之產生差別的原因。
在平等的時間裡,一個人的心是最重要的。學的東西太多太廣,心太寬太大,就很難將一件事情做到特別極致,因為他對每一件接觸的事情都是無心的。比方說金庸大師筆下的楊過,他應該算得上是廣大金庸迷(不論男女)心中近乎完美的偶像。眾所周知,他應該是所有主角里武功涉獵最廣的,九陰真經、全真心法、蛤蟆功、打狗棍法、降龍十八掌、玉簫神功、獨孤求敗的劍法等等,集眾上乘武功心法於一身,但是仍然在許多情況下需要靠自己的聰明詭變才得以脫身保命,知道與雕兄十六年「寒窗苦練」,將所學武功融會貫通成為「黯然銷魂掌」後,才在華山論劍中得到「西狂」的稱號,終於與眾前輩並肩步入巔峰的行列。因為對於武功,他本無心,他只對自己的姑姑有心,並沒有特別的想要去學什麼,只把武功當成一種工具,所以他永遠打不過周伯通。
同樣的道理,一個人想知道所有的事,並將其當做某種交易的手段,這樣的人很難去深入的看透一件事。因為方向上的天然優勢,他可能會對一件事情的看法很全面,但是因為這種人本來對事情的無心,只是當做一種手段和工具,所以很難明白其中真正的奧秘。一個什麼都知道的人,一個什麼都看不透的人。
隨著小圓眼鏡和三個凶神惡煞七拐八繞的終於走到了金屬質地的大門前面,阿祖兩人都訝異於小酒館吧檯後面竟然有如此的一片天地。這個老闆不是有偷窺傾向的**,就是有被迫害妄想症的精神病。小強心裡默默的想著,從吧檯通向辦公室大門的暗道中,不止有許多熱感攝像頭,竟然還有暗樁在放哨。這老闆.......
「老闆,人帶到了。」小圓眼鏡抬高了頭,望著金屬門的右上角與牆體接觸的位置。那裡紅光一閃,阿祖注意到那裡隱約間有一個紅外線攝像頭監視著門口,旁邊一個開放式對講機能將外面的聲音全部收錄進去。「睡犬的人?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一個明顯經過軟處理的聲音透過對講機傳了出來,電子合成似笑聲聽起來詭異又刺耳。「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泉叔,來了就是客人,那個小白臉帶進來。至於那隻山豬,教訓一下,打斷了腿扔出去吧。」應該就是這家小酒館的老闆,再平常不過的下達了命令。
小強明顯愣了一下,轉過身面對著三個保鏢,保護著身後的阿祖「你們敢打斷他的腿,我要你們的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電子聲這次又笑了起來,聽得出來是真的覺得很好笑。阿祖感覺有點哭笑不得,還有點荒謬,劇情不應該是這樣發展啊。轉頭看向小強,所有保鏢,還有那個泉叔都將目光集中在小強身上。
「你說的山豬,......是我?」小強不可思議的臉上暴起了青筋。
如果用老話形容,可以說,說時遲那時快,小強話音剛落,其中一名保鏢A跨前一步伸手按在了小強的肩膀上。從阿祖的角度看,粗壯有力的胳膊像是古代的殺威棒一樣壓在了小強的脖子旁邊。
就在這時,小強用左手擋住了保鏢A的胳膊,微微低頭,一直藏在袖子裡的餐刀落入右手掌心,順勢猛揮划過保鏢A的手腕。保鏢A身體強壯,反應也不可謂不快,在觸碰到餐刀的一剎那,胳膊向外挪動了些許,卻仍然沒有離開餐刀的攻擊範圍。刀子雖鈍,仍然不是皮膚血肉所能阻擋,畢竟小強的力氣也是一下一下練出來的。被割破的血管雖然不會致命,但是卻能起到震懾的效果。
保鏢A用另一隻手按住了傷口,後退了一步,小強趁勢往前急跳雙腳離地,平行向保鏢B蹬去。保鏢B雙臂交錯擋住了小強的攻擊,在接觸時緊急向外發力,力大無比的將小強向著原路彈飛出去。
「正合我意!」小強大吼了一聲,在空中勉力扭腰,向著小圓眼鏡飛了過去,左手橫於身前準備直接將其擊倒,右手餐刀倒握並於腰間,隨時準備挾持人質。其實他的本意就在於此,在小強看來,這幾個人當中真正有分量的就是這個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