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著小雨的傍晚,冷清的墓地顯得格外蒼涼,空氣中那絲絲刺骨的涼意,仿佛能隨風鑽進人的血管中。 墓碑上的照片,年輕俊美,溫潤如玉,眉眼中溫和沉靜的笑容,在折射的黑白光線中,如把利刃,無聲的刺進殷河的心口。
已經幾天過去了,那種錐心刺骨的痛苦,依舊如影隨形。
一直以來,精心精準的算計著每一步,可殷河卻從來都沒算過,失去邱楓之後的人生之路,該以什麼樣的方式走下去。
那種從來都不會去思考的生活動力,此時如歇火的發動機,像塊冰冷的石頭一樣停滯在原地不前。
從此以後的形單影隻,將會是對他當年的愚蠢,最殘忍的懲罰。
站在殷河身後,正手持一把黑傘的男人,低聲提醒道,「殷總,已經六點了,罕默老爺子的壽宴快開始了。」
「嗯。」
殷總面無表情的應了一聲,隨後抬手拿過保鏢手裡的黑傘,輕輕搭在了邱楓的墓碑上。
殷河坐上專車離開了墓園,不一會兒,一輛黑色的路虎緩緩停在了墓園外。
從駕駛座下來的,身上還穿著深色迷彩服的警務員迅速去開後車門,還沒來得及拉開車門,裡面的男人已經自己打開車門下了車。
男人身形極為挺拔,面容英俊,濃黑的劍眉斜飛入鬢,狹長的雙目給人一種凌厲張狂的感覺,身上穿著件黑色的風衣,扣在腰間的風衣帶緊束出其欣長健碩的完美體型。
男人的部下連忙打開手中的黑傘,然後指著灰暗幽冷的光線中,那一排排冰冷的墓碑鏗聲道,「少將,就是這個地方。」
男人接過部下手中的傘,面無表情道,「在這裡等我。」
「是。」
男人走進墓園,視線很輕易的便被不遠處,那塊被傘遮住的墓碑吸引,直覺所引,男人大步朝那塊墓碑走去。
走到墓碑前,男人蹲下身,看著傘下的那塊墓碑上所刻的字。
「果然....」男人嘴角似笑非笑的上揚,「他謊稱你被送到國外接受治療,對外一直守口如瓶,如果不是見到你的墓碑,我大概會以為自己這輩子都沒機會了....」
男人站起身後,將手中的傘,重疊在了殷河的那把傘上,眼底浮現出一絲勢在必得的冷笑,「現在,該我了。」
男人離開了墓園,在回去的車上,接到了一通電話。
如果不是十萬火急的私事,男人向來不動手中的軍權,多年來他替政府監視殷河,埋在殷河身邊的眼線眾多,除了匯報殷河在商界的一些大動作或小手段,更多則是捕捉著殷河的情感動向。
殷河的私事,是他最想窺伺的樂趣....
「溫洋?」男人臉色驟然一沉,連聲音都沉下幾階,「這又是什麼人?殷河怎麼會突然對他感興趣......嗯,我知道了,你繼續監視,再有什麼動靜立刻匯報。」
男人掛了電話,臉色詭異的看著車窗外....
殷河....
你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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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洋嘴裡流血不停,是因為他在從疤臉腿上松嘴的一瞬間,狠狠咬了自己的舌頭。
性命無憂,但溫洋卻受了很重的傷,最嚴重的莫過於被咬的舌頭,醒來之後,溫洋連話都說不出了。
文清根本沒想到疤臉會把溫洋打成這樣,看著此時虛弱的溫洋,文清心裡自然痛快。
醫生離開後,溫洋依舊被扔在牆角,疤臉坐在離溫洋不遠處的沙發上,喝了一整晚的悶酒,醉到快不省人事時,突然再次起身朝溫洋走去。
溫洋已經虛弱的快睡著了,結果被疤臉拎著衣服從地上拽了起來,清醒後,溫洋激烈的掙扎了起來。
疤臉將溫洋拖到沙發上,摁著溫洋開始撕溫洋的衣服,嘴裡罵咧咧的低吼著,「咬下老子一塊肉,你以為就這麼完了?!」
舌頭受傷,溫洋說不出完整的話,被疤臉壓的趴在沙發上四肢難動,最後如塊砧板的魚肉,任其宰割。
疤臉撕掉了溫洋的上衣扔到一旁,剛準備去扯溫洋的腰帶,目光突然被溫洋背上的一道長疤吸引,下一秒目光一怔,頓時酒醒了一半。
溫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