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輕輕地抱我一下:「不要再想這些,不要再說這些,你看看你,蒼白得沒有任何的血色。」
他親自照顧著我,我不提紀小北的事,他也不提,如往日一般。
給我請了假在家裡,好好地休息著。
我心,如枯木一般,難受著,枯萎著,在過著冬,可我知道,我會走出來的,只需要給我一段時間而已。
林夏取來了旅遊勝地的各種風景照給我看:「千尋,你喜歡到哪兒去玩,到時我們蜜月的時候去。我得給自已放一個很長很長的假。」
「這兒就好。」
「馬爾地夫啊,也不錯,還有這個地方,你看看,居說那裡的人都很開心,過得如雲端一樣,走在路上只要音樂一響,不管你在做什麼都會跳舞?」
「這樣也不錯。」我應了一聲。
他把婚紗的樣式給我看:「千尋你看看,你喜歡那一款,到時做了都送來給你試試,上身效果哪個好,你喜歡哪個就選選那個。」
我看了看,翻了個簡單的:「這個挺好的。」
「多挑幾個。」
門鈴一響,林夏把小冊子給我:「我去開門,大概是清潔工來了。」
門一開,林夏說:「雅舒,怎麼是你啊?怎麼到這來了?」
我轉頭看著那穿得很稍嫌單薄的雅舒進來,妝畫得可美了,提著二大袋的東西:「阿姨讓我過來看看你的,林夏哥,你很久沒有回去吃飯了。」
林夏笑:「最近有點忙。」
接了二袋的東西提進來,然後揚聲跟我說:「千尋,有你喜歡吃的西瓜呢。」
「哦,謝謝你,雅舒。」
「我以為林夏哥愛吃的。」她頗有些不開心地應了一句:「林夏哥,我找你有事呢?咱去聊一會,可行。」
「你去書房坐坐,我給千尋切點西瓜吃著先。」
「哎喲,林夏哥,你又不是她的傭人,你在家裡還是人人都侍候著你的呢,快來快來,就一點事兒。」她推著他去書房。
我站起來:「我來切就好了。」
進去洗了刀,馬圓滾滾的西瓜放在水裡洗了,再放上砧板。
中間切開了,果肉嫩黃清香著,聞起來似乎是很不錯。
再切成一小塊一小塊放在盤子裡,小塊的不太好切,還容易就滑開了,一滑就切到了手指,吃痛一扔刀,砰地就掉在地上老響。
林夏瞬間就沖了出來:「千尋。」
我有些無力:「唉,我總是做什麼事,也做不好。」
「傷到哪兒了,我看看。」
我把手指給他看,血從口子裡不停地流著,很多的鮮血洶湧而出,我卻不是很痛。
他取來巾子包住我的手指:「出來,我給你上個藥。」
我坐著等他取了藥箱過來,毛巾里的血染紅了大片,他用棉花壓著我的傷口,可一會兒,又染紅了。再換一塊,還是染紅了。
這血,像是沒完沒了一樣,沒有要止住的氣勢,傷口也可以看得清楚,並不是很深,並不是很寬。
林夏的眉頭越皺越是緊,站在一邊看的雅舒吃驚地叫:「不會吧,還在流血,一點傷口這麼流個不停的,你不會是有什麼病吧,我以前學校里有個人得了白血病,聽人說要是流血就很難止住。你最近有沒有發熱啊,有沒有沒力氣,這痛哪痛的?」
林夏砰地就坐在地上了。
白血病?
這三個字如惡魔,那代表著會失去生命。
雅舒說的那些症狀,剛好,我身上都在驗證著,我一直發熱很難真正的好下來,就算是舒服些,可過了幾天,又各種的不舒服。
林夏朝著雅舒吼:「你說夠了沒有?說夠了就閉嘴,千尋才不是你說的那樣,千尋只是有點不舒服而已,就是身體有些弱而已。你若是詛咒千尋,以後,我不想再看到你。」
我也是第一次,看林夏發這麼大的火,這麼跟人說話,他一向都是溫文爾雅的。
林夏吼完她,又跟我柔聲地說:「千尋,不要怕,沒事的,你只是有點兒身體差,一會兒我們去醫院看看,再開些滋補的藥品回來,過些日子,千尋你的身體就會好起來的,就會強壯起來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