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奚落我也不管,我只當沒有聽到。
茶水沒一杯也沒有關係,上喬府的時候就知道要等的了,包里放了一瓶水。
所幸,等到四點半的時候喬世伯就回來了。
看到我他有些開心:「千尋,你來了。」
「是啊。」
他皺起眉頭:「怎麼不上茶呢,下人怎麼做事的,沒點規矩,不用站著不用站著,千尋,快坐下啊。」
我又坐了下去:「喬世伯,今天上來找你,是有點事想求喬世伯幫忙。」
「你說就是,何必這麼客氣啊。」
「喬世伯,我男朋友紀小北,世伯現在應該還不陌生,我求世伯能幫幫忙,幫我看看海關那兒是否能查得出什麼?」
喬世伯的臉色凝重了起來,語重心長地說:「千尋啊,不是世伯不想幫你,而是世伯實在也是沒有這個能力,如今這一件事轟動全國,因為是紅色貴族,事情被放大,誰也不敢去沾啊,而且喬世伯現在也還是前路險,對海關那也不是很熟。」
「世伯,你就幫幫忙吧,小北對千尋真的很重要很重要。」
「世伯是真的幫不上,不是不肯幫你,我記得林老爺子以前就是管海關的,要不這樣,我給他打個電話,雖然他現在退了,但是很多也是他的人,看看能不能把錄像帶調出來。」
這有什麼用啊,專案小組肯定是看了。
也是沒有破綻,才會一直關押著小北的。
我從喬家出來,冬天的北京總是黑得這麼的快,昏暗的天色,冷冷的風掃蕩著枝頭上的那破敗的葉子。
從山上往山下走,一直都很失落。
我打電話問紀之嫻那邊怎麼樣了,紀之嫻卻是嘆息:「還在到處打電話。」
我打電話給林夏,他總是很快就接。
「林夏,是我啊。」
「聲音怎麼這麼沙啞,千尋,你是在哭嗎?你在哪兒?」
他問我,問得這樣的焦急。
「我在喬府的山下。」
「你別走了,找個擋風的地方坐著,我馬上過來接你。」
我坐在樹下,風依然是這麼的大,還帶著細雨滿天亂飛了起來,打在臉上格外格外的痛。
自打那一次,我就不能再去見紀小北了。
「千尋。」紀之嫻的電話打進來:「我爸爸有件事說要跟你說說。」
「好的。」
電話換了人,我輕聲地叫一聲:「紀先生。」
「小北認定了你,你還這麼客氣,叫我伯父就好了。千尋,現在只能從海關那兒下手了,過去海關是林老的一片天,雖是退了下來關係卻還是在,千尋啊,伯父求你件事。以前林家與你陌家也是走得挺近的,你去打個招呼求一下,不管什麼代價我們紀家都會付的。」
「紀伯父,你不用求我,只要你告訴我,我要怎麼做就可以幫到小北,就是刀山火海,我也會跳下去的。」
他在那邊長長地嘆了口氣:「小北選擇你,也許小北真的是很有眼光。」
「紀伯父,有消息了我會告訴你的。」
「那麻煩你了。」
「不麻煩,小北的事就是我的事,不管什麼事都不會是一個麻煩的。」就正如我的事,在他的眼裡也永遠不是一件麻煩。
我坐在樹下等著,細雨濕了我的發,濕了我的臉龐也濕了我的外衣,越是冷到骨子裡,就越是想念著紀小北手心的溫度。
在牢裡他握住我的手,好暖啊小北。
戒指在雨里,這樣的安靜,它帶給我的快樂,這麼的短暫,雨里哭真好,誰知是淚,還是雨。
雨越下越大,林夏的車子終於開到了跟前。
一下車就脫了外衣覆在我身上:「千尋,怎麼這麼傻,就在這兒淋雨。」
我抬頭看著他,他拉起我的手:「快上車千尋,再這樣淋下去你身體會受不了的。」
上了車他把空調開得很高,可我還是很冷,不停地打著寒顫。
他一邊打電話一邊開車。
「我在酒店開了間房,現在先過去把衣服給換了,要不然會著涼的。」
「林夏。」
「什麼也不要說,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