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格子的帕子,有他的淡淡的香味,不客氣地擦擦鼻水。
他買了白粥過來,也不說話,用粥碰碰我。
我抬頭看他一眼,他手裡還拎著一袋東西。
「吃點吧。」
「不吃。」
他不再勸我,把白粥放在旁邊的椅子上,把膠袋揭開了,裡面是一疊新的帕子,軟綿綿的布料。
「紀小北,別這樣,就當我沒有再回到北京。」
他沙沙地說:「你總歸有一天,還是會回來的,千尋,我還可以再叫你寶寶麼?」
「不可以。」
「在機場的事,我真的很歉。」
「紀小北,不要再提了,警方最公證的決斷,不就是小宇的錯麼,算了,如今他也不是我的小宇了,求求你,離我遠一點,我誰也不想再招惹?」
他神色黯然,輕嘆氣便離開了。
沒有誰在身邊,也不再害怕孤單了,我一直祈求得太多,才會一無所有的。
這感冒轟轟烈烈,連著三天才好一些,去上班經理就馬上飛回南方去。
李虹的公司,組織了個旅遊,去泰國游,我本也是不想參加的,但是沈林直接給了我一張卷:「周三早上八點半,在公司集合。」
公司大巴開幾個小時到機場,李虹是大手筆地直接包機過去,公司的人都在大廳里集合,姍姍來遲的李美人,手挽著紀小北亮相。
一襲白色的長裙,配著香奈兒黑色小外套,紀小北英倫風,又帥又貴氣。
李虹要我到她的公司,要我參加所有的活動,只怕就是讓我看看,紀小北現在一樣是她的。
或者,是想著和紀小北更親近吧。
打我的名字出來,他總是能把空抽出來的。
上了飛機就找毯子把自已包起來,想這些,不如好好地睡覺呢。
五月的泰國,代表著是炎熱,乾燥,一下飛機,女人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廁所把厚衣服脫上來,換上美美的裙子,好好地透自已的身材,享受這裡的熱情。
我的行李,就是我工作的筆記本,工作證,電話,我個人證件,就這麼多。
熱浪撲面而來,熱情的接團工作人員,給我們一串象徵著這裡的花環。
還有一台名車,但是誰都知道,那是李董事和其男友的。
他回頭看我,我轉過頭去揉揉眉,坐飛機也是一件累人的事。
和一個女同事住一間房,服務員還能說中文,可見這二年華人在這裡的旅遊,是何等的繁多。
素有東方威尼斯與佛教國之稱的泰國首都曼谷,仿若,還能聽到瀰瀰之音,讓心無比的平靜。
同房間裡的同事興致勃勃地出去玩了,服務員敲門,給我送上一套衣服,很漂亮有質感的一套真絲裙子,我想大抵也是紀小北做的。
然後一會兒,又送上山竹,一會兒,又送上別的水果,我煩不勝煩,索性就問服務員送東西人的電話。
要了號碼拔國際長途,沖他叫:「紀小北,你能不能別這樣,有意思麼?」
「生氣,也是一種心情。」
「你有病。」
「只有你有藥。」
真是神經了,誰想跟他鬥嘴啊,還是國際長途。
「紀小北,別再送東西來了。」
「我現在坐在沙灘邊,你要不要過來,我帶你去潛水,我帶你去……解脫。」
他又開始這樣勾引我的心了,我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了。
解脫,什麼樣的方法,才是真正的解脫。
「酒店門口有一個司機,你出去他會主動跟你打招呼,你只坐他的車過來,潛水吧,海底里很多的珊瑚,潛到一定的程度,你無法再下去,如若死亡,再上來,就像重生。」
我承認,我真的心動了,我快手地換了衣服拿著包出去,傍晚的風,依然是那麼的熱。
坐上了車奔赴他說的地方去,我忽爾想到,這情景如若以前,以前他拿著鞋子誘惑我上去。
去金沙島,還坐了快艇過去,紀小北就站那高處,如若一顆樹,在等待著。
傍晚的風,把他的臉容,吹得那樣的迷離。
白襯衫,如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