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月昏昏欲睡中,聽到前方傳來腳步聲,緊接著是開啟牢門的聲音,緩緩睜開眼睛,看到幾個熟悉的身影已經站在她的眼前,那刺目的火光讓她不禁眯了眯眼。
「先把她帶出去,讓醫生為她看看。」
說話的人是卡卡普,看到蒼月已經堅持不下去的樣子,他便吩咐身旁被他帶進來的導師,讓幾人先帶她出去,他可不想再被冠上什麼對王后不敬的罪名,他可受不了那位國王的脾氣。
當幾位導師走上來要帶蒼月離開時,卻被她掙扎了一下。
「我不想……要求還……」她的聲音嘶啞,幾乎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對面的撒爾,只是收到那個男人一個奇怪的眼神,似乎在說不要擔心他,他一定能出去,讓她先走。
可笑!蒼月心中冷笑,她怎麼會關心他,只是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的利益,撒爾對她還有用,僅此而已。
她已經沒有反抗的力氣,只能任由那幾位導師架著身體離開地牢,顯然那些導師因為蒼月身上戴著壓幅魔石,再加上她現在的身體情況,壓根不擔心她會拿他們怎麼樣。
送走蒼月後,卡卡普和幾位長老讓看管員打開隔壁的牢門,走了進去。
撒爾看著眼前這幾個久違的老傢伙,冷笑出聲,「我說過,我不會呆在這裡太久。」
卡卡普幾人冷眼看著眼下這個嗜血惡魔,沒有回應他的話。
「怎麼,還不快點放了我?」
撒爾危險地眯起眼睛,似乎對於幾百年不見的外界,帶著毫不掩飾的興奮和迫不及待。
「撒爾,我問你一句。」卡卡普面色嚴肅的看著撒爾。
「什麼?」撒爾輕挑了挑眉。
「你和那女孩說了什麼,讓她這麼執意帶你出去?」
話畢,牢房裡馬上響起輕狂而危險的冷笑聲,撒爾看著眼前這幾個老傢伙,眼底閃過一抹嗜血而又興奮的顏色。
「卡卡普,你們這次可招進來一個麻煩的學生。」答非所問。
那個學生,自然指的是蒼月。
卡卡普等人一愣,他們明白魔族人的能力,特別是那雙能看清一切的眼睛,難道真如他們懷疑的一樣,蒼月根本就不是一個普通的黑魔法師?!
「但是這樣最好,等我出去暫時不會太無聊,呵呵……」那黯啞的低笑聲從喉嚨間發出,陰森及可怕。
卡卡普仿佛聽懂了一般,一驚:「撒爾,你要對她做什麼?」
「做什麼?」撒爾嘴角勾起危險的弧度,「當然是要讓她成為最強的黑魔法師,如果可能,就直接毀了這所煩人的學院。」
撲面而來的濃郁殺氣,讓那幾位長老一個個進入臨戰狀態,面對著眼前這個可怕的惡魔。
兩百多年前,他也是這樣,帶著這樣殺氣血洗了當年的魔法學院,放他出去,根本不是他們的本意,如果沒有王族的逼迫,他們也不會如此。
卡卡普比起身後那些蠢蠢欲動的長老,冷靜很多,他看著撒爾,自他被關在這裡後,就憔悴狼狽了不少,不過沒變的卻是他當年那股嗜血的殺氣,和陰晴不定的性子。
許久,他才說了這麼一句。
「你是認真的嗎?」
撒爾明白其意地笑了笑,「我撒爾豈有反悔之理。」
看著他那雙堅定而又充滿目的的眼神,半晌,卡卡普便說道:「東西給他戴上,帶他出去吧。」
「卡卡普,你不擔心嗎?」一位長老還在擔心,對其根本沒有信任可言。
「沒有任何人可以解開施了我們咒語的壓幅器,魔族人也不列外。撒爾。」卡卡普看著似笑非笑地撒爾,「希望你出去能老實一點,不要誤導學生,特別是她,你應該知道她的身份。」
「我不管她是誰,如今她只是我撒爾的玩具……」陰惻惻的笑臉。
卡卡普沉了口氣,「放他出去吧。」
現在他們也只能抱著萬分之一的可能,往後撒爾和蒼月能在學院裡安分一點,不要再引起什麼事端來,就感激涕零了。
出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