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一……開始!」化妝間響起槍聲的五分鐘之前,w還捉著拜森的雙臂在天空翱翔著。
「我們上吧,拜森。」
「恩。」
拜森帶著w在近千米的高空俯衝下來,極快的速度幾乎與自由落體無疑,接近到禮堂五十米的高空處,拜森突然減速,在天空準備畫出一個「u」字型的飛翔軌跡。
w也藉此刻將自己的身體對準狙擊手,雙膝彎起,在「u」型的底端鬆開了抱住拜森的雙手。
快,但不危及到自己的生命,w的速度恰到好處,就像一顆炮彈,雙膝正正擊中在狙擊手的頸部,將那個狙擊手整個人撞翻在地。
喀拉!那人沒有一絲痛苦,頸骨、延髓就直接被打得粉碎。不得不令人感嘆,生命有時候就是如此脆弱,連知道自己為何失去性命的資格也沒有。
可是此人罪有應得,w也不會憐惜這些罪犯的性命,他在觸碰到地面的瞬間一個翻滾,卸去了一部分的力。然後借著剩餘的勢頭飛快地奔跑起來。
兩名狙擊手分別站在最頂層的兩端,相距超過一百米。另一邊的狙擊手聽到有所動靜,轉過頭來一看,難以理解為何他們會從上層被人入侵。他沒有第一時間報告他的老大,本能地舉起手中笨重的狙擊槍,想以此殺死w。
這也難怪他,禮堂的頂部是運用圓弧形的設計,就像個雞蛋一樣,加上拋光後的鋼質表面極其光滑,根本沒有立足之地。所以他們所站之處只是圓弧形外圍的一圈懸空的鋼鐵通道。
通道極其狹窄,只能供一個人通過。即使狙擊槍笨重,且在近戰情況下,那能放大8倍的光學瞄準鏡已經徹底失去效用,那名狙擊手只要將槍口稍稍對準w,不需要多犀利的槍法,7.62mm口徑的子彈足以在w身上打出一個大洞。
可惜,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出乎那狙擊手的意料之外,w躍過欄杆,跳到那滑溜溜的圓弧上。狙擊手看著那裡根本沒有可以站穩的地方,準備好的那一槍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w用力踏向傾斜面,反身一記側空翻,離開了圓弧頂、離開了懸空通道,往著樓體外側飛出去。
接近十五米的高度,w的腳下空無一物,眼看就要摔得四分五裂。是為了躲避槍口而犯下愚蠢的錯誤麼?常人都應該是這樣認為的吧?那名狙擊手也不例外,他收起追擊槍,倚靠在欄杆邊往下看。卻發現……
那名白髮銀瞳的少年捉住了一隻與他一樣白色的怪物,怪物展開雙翅,正帶著少年從離地七、八米高的地方快速升起,往他的方向高速襲來!
再掏出什麼武器都是白費,w飛身一記剪刀腳將狙擊手的頸部夾住,雙手緊握他的頭部一用力,又是一聲清脆的響聲,樓頂的二人就被他悄然無息的解決掉。
意料之內的戰鬥,w收拾好兩人的槍支彈藥,通過一扇外開的窗戶進入到禮堂的內部。他行走在禮堂的半空中,那裡儘是蜘蛛網一般的通道,是維護禮堂內燈光、音響等等的維修通道。
居高臨下,w占據著一個能觀察舞台上所有人的最佳位置,便靜止不動,與黑暗融為一體。
禮堂里的情況基本和w預測的一致,將近二十名劫匪在這裡看守著百餘名人質,人質基本都在舞台上坐著,不讓站起來,以防止他們逃跑。那些劫匪則顯得很輕鬆,只是繞著人質轉轉圈,又或者找來幾張桌子坐在上面歇息。
警察和軍隊還沒有到來,人質也是剛轉移到這個地方,一切都是按照計劃進行,他們也沒有多少可以擔心的事。這座校園在他們眼裡已經盡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這是最好的機會,也是唯一的機會,失敗以後大規模的人質將會被射殺,而警方和軍方來到這裡之後,恐怕也沒有太多的辦法。
叫拜森用步槍掃射?這太危險了,且不說惡魔的槍法可能會傷及到人質,讓惡魔在這幫學生和老師面前現身,後續的掩蓋工作必定會相當麻煩。
要是讓他自己開槍的話,在鋼鐵通道上的這個角度,這個距離,即使用精確度並不高的ak47也能殺死幾名劫匪。但是之後的十餘人要是拿人質作為擋箭牌,那他也絲毫沒有辦法。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再拖下去,到了半小時,孫老大恐怕就要開始射殺人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