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很簡單。」龍夜爵清清淡淡的道,黑眸一凝,「只因為她動了不該動的人。」
「你……」朱文怡氣得說不話來。
歸根到底,還是因為唐綿綿。
只要是有關唐綿綿的事情,龍夜爵就會沒有原則,不顧一切。
朱文怡仿佛失去力氣,跌坐回椅子上,眼神絕望,「你這樣,會毀了心念的,會毀了她的……」
「我只是讓她清醒一點,看清楚現實,不要做無謂的努力。」龍夜爵殘忍的說道。
朱文怡慘慘的一笑,「其實這樣魚死網破,對你也沒有好處,我看你沒有了絕世,還怎麼囂張!」
龍夜爵嗓音陰沉,冷冷的道,「那就拭目以待吧!」
在朱文怡驚詫的目光中,龍夜爵轉身去了李心念所在的房間。
剛剛龍夜爵跟朱文怡的對話,她在隔壁房間也聽得真切。
此刻她的臉色十分慘白,連看龍夜爵的眼神都是恐慌的,弱弱的叫了一聲,「爵……」
「你應該聽到了吧?」他語氣淡淡的問道。
李心念沉重的點點頭,咬著唇滿臉淚痕。
這一次,是真的傷心了。
龍夜爵卻目光清冷的略過她,仿佛她的眼淚,再也無法在他的世界掀起一點點漣漪,「聽到了就好,我就不用再重複一遍了。」
「爵……」李心念悲切的叫道。
只可惜,他已轉過身去,冷冷的丟下一句話,「以後,別在碰觸我的底線,受傷的只會是你。」
「爵……」
她悲慘的叫出聲。
龍夜爵已大步離開。
留給她的,只有滿世界的落寞。
***
唐綿綿幽幽轉醒,頭,沉痛無比。
鼻息間仿佛還能嗅到乙醚那刺鼻的味道,她咳了好幾下,才發現自己渾身酸軟無力。
眼前的世界漸漸清醒,入眼全都是白色。
潔白的房間,潔白的天花板,潔白的牆壁……
她甚至一度以為自己還在夢中,若不是突兀出現的聲音打破了她的迷茫。
「你醒了?」
低沉的男聲,在她身側響起。
她急忙回頭,戒備的看向說話的人。
「君徹?」她有些意外自己看到的人。
她不是被朱文怡的人抓了嗎?又為什麼會在君徹的手裡?
「你有些發燒,還是坐著別動吧。」君徹淡淡的道,看向她的目光有些悠長。
說實話,唐綿綿是有些怕君徹的。
不僅僅是因為之前他對李心念所做的瘋狂事情,還有他本身給人就有一種邪氣的感覺。
特別是他看自己的目光,總讓她害怕。
她小心的往後退了退,「我為什麼在你這裡?你綁架我來的?」
「你誤會了。」君徹搖搖頭,嘴角依舊冷邪的笑著,一抬手,喝了杯中的酒,才笑道,「說起來,你應該感謝我,是我救了你。」
救?
他?
唐綿綿覺得自己糊塗了。
咬了咬唇,看了看四周。
房間空曠得可以,只有她躺得這張床,以及他坐的那張椅子。
而君徹,正擰起酒瓶,給手中的杯子裡倒酒。
腥紅的血液,讓她有了一種反胃的感覺,還得用力壓抑住,才沒讓自己吐出來。
「不過你也算是我的一個籌碼。」他冷冷的笑了起來,黑眸掃向她。
唐綿綿又縮了一下。
君徹到是大聲的笑了起來,「你不用那麼緊張,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才怪!
唐綿綿依舊防備著,也找機會打量著房間的格局,看看有沒有逃出去可能。
只可惜,完全沒有機會。
這個房間只有一道門,而且還上了鎖,根本沒有逃出的機會。
唐綿綿只能安下心來,看向君徹,「你是打算利用我,跟龍夜爵交換條件嗎?」
「你還挺聰明的。」君徹讚許的說了一句,一仰頭又喝了一杯酒,這才戲謔的看向她,「我發現,你跟李心念長得還真有點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