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有些陰沉黑壓壓的房間亦沒有開燈窗簾緊緊地合著一絲光線都透不過來給人強烈的窒息感
一個女人頭髮披散在肩上有些凌亂她跪坐床上雙眼如鬼魅一般一眨不眨緊緊地盯著面前的筆記本電腦
泛藍的屏幕上播放著一段視頻因為是從監控帶轉錄的影像所以並不是十分的清晰但還是能夠看得清上面的一男一女在做著什麼
女人穿著乳白色的毛衣俯臥在床上只能看到半張臉她像是被強制性地壓在床上雙手被綁住任由身上的男子肆意地挑逗愛撫卻又無能為力
「啪」
床上蓬頭亂髮的女人隨手抓起手邊的鼠標猛地扔向面前的屏幕
「狗男女兩個賤人賤人」
她破口大罵罵著罵著聲音已經哽咽臉頰上全都是眼淚
自從競標會以後林行遠再也沒有回來過這裡對於他而言似乎根本不像是他的家從前是供住宿的酒店讓他來這裡短暫休息然後再一身光鮮地走出去而現在他則是完全拋棄了這裡拋棄了她
夜瀾安在床上哭了好一會兒忽的起身抹抹眼睛跌跌撞撞地衝進衛生間
她任由熱水澆打在身上沖刷著肌膚一時間分不清是水還是淚
精心地化了個妝又換上一件喜歡的衣服夜瀾安審視著鏡中的自己她還很年輕也很美麗甚至還很富有這樣的女人不該獨守空閨
她並不屑去玩一|夜|情也懶得同那些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但她迫切地需要溫暖需要做些什麼來驅散內心的荒蕪
鬼使神差的夜瀾安開車獨自前往「喵色唇」
明知道在這裡很有可能遇上林行遠而引起一系列的不快但她不知為何還是選擇來這裡消遣寂寞或許也是為了發泄一口氣
這一次來到「喵色唇」夜瀾安很驚訝地發現比上一次來的時候生意似乎好了許多不止
可是雖然生意變得更好了但是風格也變得和其他的普通酒吧沒什麼區別了比之前吵鬧了不少而且前來消費的客人素質明顯的參差不齊
服務生幫她好不容易才在角落裡找到一張散台夜瀾安倒也沒有挑剔坐了下來隨便點了杯百利甜酒和幾樣零食她來此本就不是為了喝什麼只是想找一個人多熱鬧的地方讓自己的雙眼和大腦有景可看有事可想以免會在寂靜無聲的臥室里發瘋
舞池裡人影晃動四周環繞的音樂節奏感十足夜瀾安緊繃的神經漸漸放鬆下來整個人也隨著鼓點輕輕搖擺不時喝上一口酒眯眼看著舞台上的表演
這期間自然也有一些不大長眼的男人走過來搭訕如果是外表還過得去的那種夜瀾安還會告訴對方自己約了人如果是一臉猥瑣恨不得將「獵艷」兩個字寫在臉上那一種她索性裝聾作啞
看著男人們的一張張被**籠罩的臉她感到簡直一陣陣作嘔
將杯中的最後一口酒喝掉夜瀾安招手叫來服務生剛要再點一杯酒忽然不遠處傳來嘈鬧的聲音
一個油頭粉面穿著亮粉色襯衫和銀色小腳緊身褲的男人似乎和酒保發生了爭執聽見聲音已經有幾個酒吧的打手慢慢靠了過去想要趁其他客人尚未注意到的時候將這個麻煩解決掉
「不好意思先生不管您是誰我們酒吧都是不簽單的您可以刷卡也可以現金但是賒賬這種事您千萬別難為我了我也是一個打工的老闆不允許我也沒辦法是不是……」
站在吧檯後面的年輕酒保一臉為難的表情仍舊耐心解釋著
但是顯然對方不這麼想他一拳砸在吧檯上上半身向前傾過去口中怒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林先生的座上賓林先生是你們的大老闆我和他這麼熟喝幾杯酒而已……」
正在說話的不是別人恰恰是東躲西藏在酒吧里住了好一陣子的aaron
今晚他實在按捺不住加上已經好久沒有見到林行遠他本想出來解解酒癮順便試試能不能碰到一個合適的419對象來發泄一下積存許久的**沒想到酒吧的人居然這麼不給面子一口拒絕了他簽單的要求
幾個高壯的打手早已不耐煩摩拳擦掌準備動手十分想要把這個男不男女不女的意圖不給錢的傢伙給狠狠地教訓一頓
「真有意思也不知道老闆怎麼和這人認識的白吃白喝不說還拿自己當大爺……」
正準備給夜瀾安點單的服務生冷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