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說話間,林行遠的項鍊刻好了字,已經送了回來。
林行遠拿在手裡,看了看,十分滿意,將其收好。
「樓上有間咖啡廳,環境清幽。」
他意有所指,臨走前輕聲對夜嬰寧說道。她垂下眼睛,終究還是沒說什麼,轉身離開。
若非擔心在一旁圍觀著的店長和幾個導購員看出一些什麼端倪,夜嬰寧還真想奪路而逃,她這是什麼運氣,一露頭兒就被抓個正著的節奏!
唯一慶幸的是,發現她的人是林行遠,還好,幸虧不是寵天戈。
再次坐下來的時候,夜嬰寧明顯有些心神不寧。店長似乎也發現了她的心情變化,主動提出今晚自己和幾個員工要為她接風洗塵。
夜嬰寧連忙向她道謝,她看了一眼時間,知道林行遠還在樓上等著自己,於是又交代了幾句,約定好今晚見面再說,便拿起手袋,徑直離開了店裡。
果然,當夜嬰寧走進門的時候,看見林行遠剛點好咖啡,他正在悠閒地坐在沙發上,等待著她。
他就知道,她一定能夠聽懂自己的意思。
夜嬰寧將手袋放在沙發上,並不坐下,而是站在林行遠的面前,冷著一張臉,壓低聲音道:「如果你想因此要挾我,那你就錯了。既然我敢回來,我就預料到了一切可能發生的事情。」
她先發制人,無非是不想再被林行遠玩弄在股掌之間。
他坐在沙發上,比站著的女人矮了許多,仰著頭看著她,半晌,他勾起嘴角,大笑了起來。
「你可真是一點兒都沒變,一開口就是熟悉的腔調兒。坐吧,幹什麼劍拔弩張的,我們這麼多年沒見,要好好聊聊才對。」
林行遠招招手,客氣地說道。
夜嬰寧表情嚴肅地盯著他,只覺得他臉上的笑容異常地刺眼,然而猶豫了一下,她還是妥協,坐了下來。
他仍舊注視著她,眼神灼灼,絲毫不加掩飾。
三年多不見,她的變化並不大,沒有明顯的衰老,如果硬是要說變化,那就是比之前更有風情了。原來的夜嬰寧只是單純的美,卻少了幾分味道。而現在,她更多了一絲成熟|女人的韻味,舉手投足間更添嫵媚,倒是比曾經更加誘|人。
誰都不先開口,一時間陷入沉默。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沒有登上那架飛機?」
最後,還是林行遠壓抑不住心頭的好奇和思念,主動問道。
夜嬰寧要了一杯檸檬冰茶,她想了想,還是讓自己先鎮定下來,以免自亂陣腳。
「我沒有,我去了倫敦。只不過,為了能夠順利登機,離開中海,我用了一些小手段,你應該懂的,如非那樣,我是不可能出國的。」
那段往事,對於夜嬰寧來說,痛苦不堪。即便是如今去回想,也還是會令她心有餘悸,不忍再想。
「我能明白。我找人去查過當時的情況,周揚死了,你早產,孩子沒有留住。」
林行遠點點頭,他多多少少能夠體會那種絕望和無助,最在乎的人一夕之間全都離世,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這種打擊太過慘痛。當時的夜嬰寧想離開中海,也屬於人之常情。
「可是你就這麼走了,寵天戈怎麼辦?對了,你知不知道,就在你走後不久,他還和一宗殺人案扯上了關係。只不過,最後由於證據不足,他沒有被起訴,不過這件事當時也足夠轟動了。」
他摸了摸下巴,裝出一副與此事毫無關係的樣子,向夜嬰寧說道。
她點頭,雖然本人不在中海,不過國外也有自己的華人圈子,一些重大的消息,流傳得還是很快,所以她並不是對此事一無所知。
不過,和所有人一樣,對於那個模特的憑空消失,夜嬰寧無比的疑惑。
按理來說,自己應該死了才對。然而,明顯是認為作假的陵墓,又隱隱透出蹊蹺,說明葉嬰寧沒有死,但卻出於某些原因,她想要讓所有人誤以為自己已經不在人世。
如果她還活著,那麼現在的她,又是誰呢?這一點,夜嬰寧一直十分的好奇。
「那條項鍊,你是買來送給……」
夜嬰寧根本不想多談寵天戈的事情,所以,她把話題又轉移到了林行遠剛剛買的那條項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