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瑞瑞的聲音,一向都是十分軟糯可人的。
尤其是在床上的時候,男人一聽這種嬌媚的聲音,往往骨頭先酥了一半。
然而,此時此刻,聽著她的聲音,劉順水卻是冷汗涔涔,後背像是有無數隻螞蟻在噬咬著他一樣。他戰戰兢兢地抬起頭,看了一眼面前的寵天戈。
寵天戈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眼下發生的一切,都是在他的預料之中。
被榮甜打傷,昏迷在地,醒來之後,樊瑞瑞發現瘦子一伙人都不在了,她猜到他們見財起意,背叛了自己和劉順水。
於是,她狗急跳牆,只能選擇對劉順水的兒子下手。
自從上一次被寵天戈的人綁過去,楊靜也明白了一個道理,她跟著劉順水其實是一件危險的事情。別看她給他生了兒子,母憑子貴,但同時也吸引了他的仇家。假如有人想要報復劉順水,他們母子兩個就是頭號的目標。
想通以後,楊靜老實了很多,除了必要,她最近一段時間都是深居簡出,也不和原來的那些朋友去玩了,以免被人盯上。
儘管如此,該來的禍事還是躲不掉:樊瑞瑞上門。
楊靜和樊瑞瑞是認識的,起先,得知自己的男人在外面又包養了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楊靜也曾大吵大鬧過。不過,她也知道,這種事情是管不住的,尤其是劉順水那樣的慣犯,不可能被一個女人拴住。
再加上,楊靜從側面打探到,樊瑞瑞想要成名,野心不小,她不會把一輩子全都搭在劉順水的身上。果不其然,沒多久,就傳來了她和香港榮氏的榮珂搞在一起的桃色緋聞,楊靜懸著的那顆心終於放了下來,繼續照顧兒子。
所以,一見到受傷的樊瑞瑞出現在自己家的門前,楊靜大吃一驚。
雖然對她所說的一系列話語感到有幾分懷疑,不過,楊靜還是讓她進門,而且讓保姆拿來家裡的醫藥箱,為她簡單地消毒、包紮。
可楊靜萬萬沒有想到,樊瑞瑞在取得了她的信任以後,直接將她打昏,捆了起來。
保姆去接孩子放學,一回到家,也挨了一悶棍,被樊瑞瑞五花大綁,嘴裡塞了一塊抹布,丟進了樓上的閣樓。
她把楊靜母子拖到最裡面的房間,然後,等著他們醒來。
劉順水的喉頭上下滾動,他吃力地對著手機喊道:「你不要傷害他們!他們是無辜的!有什麼事情你朝著我來!」
這種時候,他多少還有一點點身為男人的擔當。
「放屁!你把我留在別院的時候,怎麼不想著讓別人不要來傷害我?我也是好騙,居然相信你的鬼話,說什麼讓我來看著那個女人,因為你只信任我一個人!」
樊瑞瑞狂吼著,大聲控訴著劉順水的欺騙。
原來,在別院的時候,二人分工明確:由樊瑞瑞留下來,和瘦子等人一起,看管著榮甜,而劉順水則去聯繫老趙,安頓好之後,再派人來接樊瑞瑞一起過去。
可她甦醒過來,左等右等,都沒有等到劉順水的消息。
假如不是樊瑞瑞還算有些小聰明,沒有戀戰,早走了一步,她很有可能就會被匆匆趕來的寵天戈給當場抓住。
「我、我沒有騙你!我本來是要派人去接你的……但、但是……我這裡出了一點問題……」
這種時刻,劉順水自然不會去主動激怒樊瑞瑞,他只能挑著好聽的話去說,儘量安撫她的情緒。
他剛說完這些,手機里就傳來了兒子的哭聲。
楊靜本來還算鎮定,一聽見兒子哭嚎不止,頓時也悲從中來,嚶嚶地哭了起來。
「閉嘴!不許哭!」
頭部被榮甜打了一棍,此刻,樊瑞瑞頭痛欲裂,聽見哭聲,她更是有一種想要殺人的衝動,整個人異常焦躁,體內似乎蠢蠢欲動,想要狠狠地去發泄。
被她狠狠地罵了一句,一向被母親溺愛著長大的小男孩哭得更厲害了。
「你還哭?叫你哭,叫你哭!」
樊瑞瑞終於冒火,抄起旁邊的一個樹脂花瓶,照著孩子的後背用力地砸去。
被綁著不能動的楊靜發出一聲悽厲的呼喊,這些聲音傳到劉順水的耳中,令他心如刀絞。所謂虎毒不食子,何況他已經年紀不小,就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平時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