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院附近,有很多大小不一的商店,專門銷售各種繪畫工具。
寵天戈和榮甜根據寵靖瑄的年紀,為他選購了一套,包括畫架、畫筆、畫紙和其他各種各樣的工具,全都裝在一個黑色包里,可以背著出門作畫,非常方便。
「要是瑄瑄以後真的能像簡若那樣,做一個畫家,也很好。起碼有藝術氣息,比我強。」
拎著那套工具,走出商店,寵天戈一臉期待地說道。
榮甜取笑他:「你可真是典型的望子成龍!我呢,就希望他能健健康康,想畫畫就去畫,才不要去想能不能出名呢。不出名,要是成了名,一定忙得整天不見人影!」
他點頭:「也是。」
兩個人彷佛心照不宣一樣,誰也不去提欒馳和簡若,寵天戈對於自己剛才無意間提到她,內心裡感到非常的不好意思,可又不知道該怎麼道歉。
幸好,兩個人回到家中,一看見活潑可愛的兒子,他們就把其他事全都忘在了腦後,專心陪著他一起玩。
「我準備了禮物給弟弟。」
書房裡,寵靖瑄一臉神秘地說道。
榮甜看看寵天戈,向他擠擠眼睛,暗示他,千萬別表現出來,一定要演得驚喜一些。
他們兩個人早就發現了,寵靖瑄這幾天一直鬼鬼祟祟地在書房裡畫畫,想必,他是畫了一幅畫作為禮物,送給寵靖珩。
「是什麼禮物啊?」
寵天戈果然十分配合,一臉茫然的表情。
「噹噹!公布答案,就是這個!」
寵靖瑄蹲下來,在書櫃最下面的抽屜里,吃力地拖出來一個紙筒。
他展開紙筒,果然是一張很大很大的蠟筆畫,有好幾張報紙那麼大,對一個幾歲的孩子來說,無異於是一項巨大的工程了。
「送給弟弟!這是爸爸,這是媽媽,這是我,這是珩珩。」
寵靖瑄一臉驕傲,用小手指著上面的四個小人,口中解說著。
畫得很不錯,而且,每個人看起來都是很正常的,對於兒子沒有把自己畫成醜醜的黃臉婆,榮甜感到萬分欣喜。
就連寵天戈也是又驚又喜,他雖然早就從榮甜的口中得知了瑄瑄在偷偷畫一幅畫,不過,畢竟還是第一次見到。
一把抱起寵靖瑄,寵天戈不停地親他的臉頰,還故意用下巴上的胡茬去刺他的臉,逗得孩子又叫又笑,在他的懷裡來回打滾,像只小猴子。
「嗯,一會兒我找人去裱起來,一定要好好收藏,等珩珩長大了,讓他看一看哥哥的心意。」
榮甜小心地收起來,喊來一個傭人,讓她儘快拿去裝裱。
「對,這就是咱們家的傳家寶了!」
寵天戈將寵靖瑄舉起,讓他坐在自己的脖子上,兩個人站在窗邊,你一言我一語的。榮甜看著他們的背影,慢慢微笑,心頭瀰漫起一股甜蜜。
與此同時,蔣斌開車,送紅蜂回家。
雖然他們在此之前也見過面,不過,對於蔣斌來說,紅蜂其實是很陌生的。
「前面那條街左拐,是嗎?我記得那裡以前有個停車場,還在吧?」
他一邊開著車,一邊詢問著。
聞言,坐在副駕駛上的紅蜂點點頭,有些吃力地回答道:「還在,就是那裡。」
他一個人獨居,名下沒有房產,住處是一間兩室一廳的套房,租來的。根據事先調查的材料,蔣斌得以知道,紅蜂的真名叫做蕭乾熙,大概是他的父母希望他能夠有天子一般的好命,所以取了「康熙」和「乾隆」的兩個年號中的各一個字。
不過,紅蜂的命卻沒有那麼好。如果不是因為他的智商過硬,可能現在也會變成一個小混混,因為某一次的打架鬥毆,小偷小摸而被抓進監獄。
「我送你上去。」
蔣斌也是想要再摸一摸他的情況,所以,停好了車子以後,他和紅蜂一起上樓。
他租的房子有電梯,兩人一起進了電梯,紅蜂按下了數字「17」——他的家位於17樓1室。
電梯緩緩上升,蔣斌出於職業敏感,習慣性地打量著眼前的一切。
這是一棟房齡在十年左右的電梯樓,不算新,也不算太舊,由於交通便利,所以租金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