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斌的話,可以說是問到點子上了。
寵天戈亦不由得苦笑起來:「關鍵就是,所有的這一切問題,我們都不知道答案,這才是最致命的。關於你我,對方稍一留心便會了解到七七八八,但對於人家的情況,我們卻幾乎一無所知。」
所謂我在明,敵在暗,不過如此。
想了想,蔣斌咬了咬牙,冷聲分析道:「其實如果深入思考一下,也不難判斷。第一種可能,是她成功地完成了任務,全身而退,打算留在中海過普通人的生活。第二種情況,就是她的任務失敗了,身份也暴露了,但她的組織並沒有處分她,還留了活口。」
寵天戈忍不住出聲打斷:「這種可能性大嗎?按理來說,根據欒馳所查到的那些,無論是哪一方,都不會輕易放了她才對。但我想不到的是,褚冬妮怎麼能過了這麼久的平靜生活呢?對了,我們還查過,她的丈夫的確是個普通人,應該也不知道她的底細。而且,他是生病死的,並不是意外。」
對此,蔣斌卻並不同意:「是不是意外還難以判斷,何況一些疾病的發作周期本來就很長,暫時還不能排除沒有人對她的丈夫下手。就比如那個伊凡·洛維奇,假如他真的就是褚冬妮兒子的生父,你覺得以他的性情,他會允許她嫁人嗎?」
雖然對伊凡·洛維奇的底細知之甚少,但一打照面,蔣斌就知道這是一個極度危險的男人。
這種男人,只有他拋棄女人,絕對不容許女人背叛他。對他來說,他可以把一個女人丟到一旁,不聞不問二三十年,但只要他發現這個女人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那麼他們兩個人的下場就會很慘。
「可他並不愛褚冬妮,假如愛的話……」
寵天戈叩著下巴,沒有繼續說下去,他也明白了,對於某些人來說,生命里壓根就不存在「愛」這個字眼兒,完全不能以尋常人的是非觀去看待他們的行為,說不通。
「愛不愛,不歸我們管,我只知道,假如他敢在中海有一絲一毫的不恰當舉動,我一定親手把他扣起來,不管他是哪國人,不管他有什麼背景!」
這一次,蔣斌也發了狠。
看了他一眼,寵天戈無奈地搖搖頭:「你啊,跟我一起回去,先洗個澡,你身上都餿了!」
蔣斌嚇得連忙四處聞了聞,並沒有聞到什麼難聞的味道,一抬頭,他看見寵天戈一邊發動車子,一邊不懷好意地笑著,立即反應過來,他是在逗自己。 廣告
「嘖,能看見你這樣的一面,很值得嘛。」
寵天戈得意地笑了笑,狠踩油門,一路風馳電掣地回到家中。
見到他們二人平安歸來,榮甜等人頓時鬆了一口氣s;。
「我打算讓保姆帶著瑄瑄和珩珩先回大宅,那邊的人原來都是跟著爸爸的,安全方面不需要我們操心。怎麼樣?」
將榮甜拉到一旁,寵天戈輕聲和她商量著,還怕她會不同意。
她伸手整理了一下他的襯衫領口,也輕聲回答道:「已經送過去了。我知道,你怕嚇到他們,大人走不了,就先留下,讓孩子們先離開,以防萬一。」
見自己的小妻子竟然還能保持著鎮定,將一切安排妥當,寵天戈不禁朝她感激地一笑,只是礙於人多,他並不能做出更加親昵的舉動,以免榮甜感到尷尬。
蔣斌確實因為熬夜而一臉落魄,滿身煙氣,進門以後,寵天戈就安排人給他放洗澡水,讓他先去洗澡,還給他準備了一間客房。
對此,蔣斌也沒有拒絕,他很清楚,只有保持足夠的體力,才能繼續追蹤紅蜂的下落。
欒馳大概是因為時差的緣故,一直在書房裡,只是不停地讓人送咖啡進去。
又過了大概半小時,蔣斌換了一身乾淨衣服下來,欒馳也推開了門,大喊一聲:「寵天戈你這個吝嗇鬼!你家的咖啡真難喝!」
榮甜小聲向保姆問道:「你給他煮的什麼咖啡?」
保姆一臉坦蕩:「雀巢速溶,3+1呢!」
寵天戈低咳了一聲,馬上裝腔作勢地讓人去買,特意叮囑,錢不是問題。
罵罵咧咧地一路從樓上走下來,欒馳斜眼瞥著蔣斌:「放心吧,你那個妹妹應該沒事,我進到她單位的資料庫里了,發現她的工作賬號在一個小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