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把我抓起來,扭住胳膊朝外面拖,我發了狂的掙扎,一個漢子把刀架在我脖子上,讓我安靜點,否則殺了我。
我當時挺絕望的,紅著眼睛嘴角流著血,非常的不甘心。我問他們是誰派來的,一個人說是剛子家裡的人。我說你們打算怎麼處理我,他們說要把我帶到剛子面前,等剛子醒過來後,親自捅我幾刀。
聽他們的意思,剛子還在急救。
我想我終究還是逃不過他們的魔掌,在他們強大的勢力面前我依然渺小,不過事到如今我已經不怕死了,我就希望慕容晴能夠安全的逃走。
我哈哈大笑著說你們家的剛少爺肯定活不長啦,就算醒過來也是植物人啦,這是報應啊。
他們就圍著我揍我。正在他們拳打腳踢的時候,突然聽見一個女人的尖叫聲。
接著就看見慕容晴不知道從哪兒跑過來的,她手裡抱著一個滅火器,風風火火的撲了過來,邊跑邊說你們這些王八蛋,放開楊仁。你們去死。
我從沒有看見慕容晴那麼憤怒過,原來嬌柔美麗的她也可以發怒,也可以那麼有殺傷力,就好像當初她和我一起打白毛那樣。
那些漢子是沒有防備的,煙霧瀰漫之中,我抓住了機會,掙脫了他們,接過了慕容晴手裡的滅火器,狠狠的砸爆了幾個人的腦袋,牽著慕容晴的手,撒開腳丫子狂奔而去
我們又一次艱難的逃過了一劫,可是我們心裡清楚,這樣的追殺不過才剛開始,而我們已經遍體鱗傷心力憔悴了。
我和慕容晴在路上狂奔,有人報了警,這無疑是雪上加霜的事情,那些警察開車追,那些漢子們開車追。大街上,人們都停下來看著這奇特的一幕,為什麼警察不追那些持刀的人,而是追兩個手無寸鐵的人。
沒有人肯幫我們,街道上也沒有可以多藏的地方,到處都是人,就連一些路人也認出我這個通緝犯,他們加入了追趕的隊伍里,他們要拿獎金懸賞。
我們似乎已經與全世界為敵。
或許我們命不該絕,大難不死,就在我們沒有退路的時候,前面出現了一條鐵路,一輛奔騰而過的運煤的列車正在呼嘯而過。
看著那些發瘋的追兵,我咬著牙,拼盡最後一絲力氣,抱著慕容晴翻過了護欄,大吼了一聲,在車頭過去的時候跳過了鐵軌,那些人被攔在另一邊,他們卻並沒有走的意思。
但是直到貨車開走了,他們越過鐵軌追了一段路之後,才發現我們不見了。
此刻我和慕容晴爬在車盒子裡的煤渣里,看著那些焦躁不安懊惱的人們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看著那長長的鐵軌,我們不知道會被帶到哪裡去,但是至少現在是安全了,互相摟抱在一起,慕容晴依然在喘著氣發抖,她卻還撫摸著我的頭,不停小聲的說弟弟別怕我們沒事了,沒事了。
可是她又哭了。我伸出黑乎乎的手拂過她髒兮兮的臉蛋,身上傳來一陣陣的劇痛。
她臉色蒼白,緊張的按著我的傷口,那裡被刀劃傷了,血還在流。
她慌了手腳,扯下了裙子給我包紮。她說弟弟你忍著點,你不會有事的。
我慘然的笑著,感覺已經被掏空了,看她的樣子也越來越模糊。我知道我失血過多已經開始慢慢降低體溫了。我說晴姐我沒事的,就是有點冷。
她把我摟在她懷裡,緊挨著我的臉。一邊說一邊掉眼淚,說弟弟你不能有事,你要堅持住,你答應保護姐一輩子的。
我想說什麼可是頭好暈,她急的想跳下車去,她吻著我。眼淚滴落在我臉上,她不停的喊停車啊,停車啊,有沒有人啊,救命啊。
後來她還說了什麼,我聽不見了,就覺得非常累,昏昏沉沉的就睡過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見慕容晴在喊我,潛意識裡她的聲音成了動力,我艱難的睜開眼,她喜極而泣,說弟弟你可算醒了,你嚇死人家了。
我頭痛欲裂,渾身都動彈不得,發現火車已經停了,四周是山林,我張了張嘴聲音沙啞,喉嚨很疼,很困難的發出聲音,就像是蚊子嗡嗡的,「晴姐這是到哪兒了?」
「我不知道,停了有一會兒了,我覺得我們不能在這裡了。你昏迷了一天一夜了,我們下去,要不然你會死的。」她抱著我,朝下
51請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