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陷入回憶,滿是疑惑,也滿是難過的時候,我的門口響起了幾聲溫和的敲門聲。
「林曉霜,我是沈景雲。你睡了嗎?」
寂靜的夜裡,沈景雲的聲音聽來是那麼的溫和,我趕緊擦掉眼淚,用被子捂著嘴,不想讓沈景雲聽到我在房間裡一個人哭聲,我也沒有談話的興致,索性就想裝睡。
「林曉霜,我是真的有話想和你談,如果你能醒來,就抽點兒時間和我談談吧。」沈景雲又叫了我一聲。
無奈我今晚真的沒有半分談性,說不出的心情,難過又沉重,就一直沒有回應沈景雲的話。我需要一點兒時間自我喘息。
沒有得到回應,沈景雲終於走了,夜又重新變得安靜。
我就這樣擦乾眼淚,抱著雙膝,靜靜的想著自己的心事。其實哪裡又有什麼心事可想?只是心情沒由來的雜亂,也不知什麼時候,疲憊終於完全的包裹了我,我才迷迷糊糊,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習慣性的生物鐘讓我還是在早晨六點半就睜開了眼,無奈這一次,卻是身體不聽大腦的使喚,怎麼掙扎也起不了床,那種從心底而來的疲憊感,讓我就想繼續沉沉的睡過去,睡個天昏地暗。
偏偏這時候,我的房間之外又響起了腳步聲,沈景雲似乎有一種惡趣味,在我偶爾起不了床的時候,把我叫起床,看我一副來不及的樣子,他就覺得很開心。
我不用想也知道是沈景雲來叫我起床了,卻聽見他的腳步聲停在門外,對我說道:「林曉霜,從今天開始,你就開始放長假,不用上班了。」
原本我是打定主意不想理會沈景雲,每次都看見我才睡醒的樣子真的好嗎?
可聽到他這一句,我還是忍不住一驚,從床上坐了起來,不上班了怎麼行?他已經接二連三的讓我辭掉了這個,那個!如今我收入的主要來源,他也要我辭掉嗎?雖然在金錢上,他會拿出彌補,但這些錢拿著到底難以心安。
又或者,這是他叫我起床的新方法?我有些懊惱的抓了抓凌亂的長髮,沒好氣的說道:「好了我知道了,我起床了!」
卻不想在回應了這句以後,我的門陡然被推開,沈景雲就穿著他那一套灰色格子的睡衣,抱著胸,倚在我的門框上,看著我說道:「聽語氣倒是恢復了,昨天晚上還以為你變淑女了,懂得一個人『悲傷的優雅』,不會在我耳邊羅里吧嗦。」
「啊…」我終於忍不住嚎了一聲,這種睡眼惺忪,頭髮凌亂,甚至糊了一臉眼屎的樣子,就算沈景雲已經看過一百次,我還是不習慣他這樣突然進來!
但我沒辦法,誰讓他是房子的主人?我只能沒好氣的說道:「沈大少,求求你,謝謝你,拜託你!不管你把我看成什麼,我到底還是一個女孩子啊,你能不能不要在早上神出鬼沒的出現?」
「女孩子?你用這樣的詞語形容自己我真不習慣啊。」沈景雲狹促的一笑,我在心底罵了他一百次,看著他的表情,我真是懶得和他爭了。
原本這樣的對話幾句之後,沈景雲達到目的以後基本都會心滿意足的離去,可今天,他卻莫名的嚴肅了起來:「林曉霜,我不開玩笑,從今天開始,你真的放長假了。」
長假,又是長假?上一次從被挾持以後,我就再也沒有去過公司,他怎麼又給我一段長假,幹嘛要對我這麼好?
可惜我天生勞碌命,我看著沈景雲說道:「不行,我必須要上班,再不去上班我的腦子就會生鏽了。」
「生鏽嗎?我以為你的腦子原本就是個鐵疙瘩,生不生鏽有什麼關係?」說完這句,沈景雲話鋒一轉,看著我沒好氣的樣子,用堅定地語氣對我說道:「這一次,不僅是你放長假,我也需要一個長假來解決一件事情。你要那麼愛上班,在這件事情解決以後,你周六周日,任何的假期想要為公司無私的風險我都歡迎。」
「沈景雲你什麼意思?」如果世界上有毒舌大賽,沈景雲不拿第一,都簡直對不起世界人民。
「恩,因為你說要生鏽啊,所以我想起一句老話,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你多多上班,我很好奇鐵疙瘩能磨成什麼?」沈景雲平靜的說道。
我無語的望著窗外的天,卻發現今天是一個難得的晴好日子,耳邊傳來了一聲溫柔到不真實的話語:「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