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方小姐，我是阿灑……」

    方婭希一愣，捂著手機急匆匆地拐進了一個隱蔽的角落才開口道：「說吧，查到什麼了？」

    「那個，方小姐，您先前說的唐玎是不是已經死了？」

    「對，沒錯，怎麼了？」

    「因為您讓我查的那個人訂做了一個牌位，上面寫了唐玎的名字，似乎還定期去無常路附近買香燭之類拜祭的東西……」

    方婭希不能不訝異，聶樊和唐玎青梅竹馬都似乎沒見過那個男人，那他們到底是怎麼認識的？如果是附近的鄰居，那麼這男人一年前就該出現，為什麼唐玎死了都一年了他才做這些事情？他是在籌劃著什麼還是……

    越想越不對勁的方婭希生生地打了個寒顫，聲音不自覺地帶上了抖音，「繼續查！給我把那個男人的底細查出來！」

    阿灑掛了電話，抬頭用手遮著望了望依舊火辣的太陽，抹了把汗，向b區走去。

    不管是來明的還是暗的，經過一周的時間，阿灑總算收集了關於宋珈衍的一點消息，他和方婭希繼續約在了上次見面的咖啡廳里。

    阿灑遞給方婭希一個文件袋，而方婭希給了他一張薄薄的支票，正是所謂的等價交換。

    暮色漸臨，方婭希戴著墨鏡行色匆匆地進了自己的公寓。沖了個澡後，她穿著浴袍坐在沙發上，眼睛就直勾勾地盯著桌上上文件袋。她害怕知道些不該知道的，害怕驗證了她的預感。也許這輩子，她最對不起的人就是唐玎，她害怕被報復，害怕遭報應，可是如果讓她再選擇一次的話，她還是會怎麼做，她願意為了聶樊成為一個遭人謾罵的壞女人、小三，只要能和他在一起……

    文件袋不厚，裡頭大概就只有幾張紙，猶疑幾秒，方婭希最終還是拆開了。

    原來那個陌生的男人名字叫宋珈衍，之前一直生活在c市，在兩個多月前才來到a市，在青年旅社住了一段時間後，買下了在無常路b區2棟3樓的小公寓。據說，這間公寓在他買下來前，一直斷斷續續地傳出有鬼的傳聞。

    資料只顯示了宋珈衍到a市後的事情，並沒有寫到c市，因此，方婭希無從得知他的真實背景。據她認識唐玎的幾年來，她似乎從來沒有去過c市，那麼，唐玎和宋珈衍之間到底是怎麼認識的？難不成真的是有鬼？！

    雖說現在信鬼神論的人還是存在的，方婭希不是這方面的推崇者，可有些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畢竟某些東西用科學是解釋不了的。不過，現在下判斷尚早，她必須找個恰當的時間問問聶樊，唐玎是否去過c市。

    每每想做一件事，想問出口的一句話，總是拖著拖著就出乎了自己的意料。方婭希想問聶樊，卻一直找不到提唐玎的恰當機會，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憋在心裡憋了好久。其實她也有顧慮，如果可以，她希望聶樊能夠選擇性失憶，丟失掉他和唐玎那些一年又一年累積起來的回憶，不管是高興的悲傷的，還是甜蜜的失落的，統統都忘得一乾二淨。她失了太多的先機，她只能死死地抓住現在的，不容他人干預。

    江邊的夜景很美，涼風習習，是個約會的好地方。聶樊依舊是穿著西裝，只是領帶摘掉了，襯衫的扣子解了兩顆，眼鏡也拿下了，他就這樣靠在欄杆上眺望，方婭希將腦袋輕輕地隔在他的肩上。

    「婭希，不知道玎玎在天堂過得好不好？」

    聶樊的話讓方婭希瞬間僵硬了，她抬起了頭看向他的側臉，張張嘴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她應該是快樂的吧？起碼和她的父母團聚了……」

    方婭希喉嚨莫名的乾澀，幹得她話中一絲感情都沒有，「唐玎她去過c市嗎？」

    「沒有，她一直都呆在a市，從未遠離過……」聶樊轉頭疑惑了，「怎麼突然問我這個問題？」

    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從腳尖直衝頭頂，方婭希抓著聶樊衣角的手指用力到泛白，「因為、因為，那天來辦公室找你的陌生男人是兩個多月前剛從c市搬來a市的……」

    「如果，唐玎從來……從來沒有去過c市……那他們是如何認識的……」

    聶樊拍拍方婭希的背，「不要自己嚇自己，就不能是那男人來a市，然後和唐玎認識了的嗎？」

    「那為什麼我們從來沒有從唐玎嘴裡聽過這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