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中了春藥?!」劉闖倒在一邊,有氣無力的問道。
「恐怕是」,郭歡也無力的答道。
「那現在怎麼辦?!」靜下來以後,劉闖忽然擔心了,要是裴瑤告他們迷殲怎麼辦?
郭歡也想到了這一點,心裡有些後怕,思量著說道:「她現在的藥性應該解的差不多了,我們不能等著她清醒……最好現在就離開!」
劉闖雖然不想將裴瑤一個人扔在這裡,可一想到更重的後果,只好點點頭同意郭歡的提議。兩人對視一眼,給裴瑤穿上衣服,再整理好自己,悄摸的離開了。
裴瑤清醒的時候已經將近黎明,渾身酸痛的像是被卡車碾過一般,記憶紛至沓來,一瞬間猶如五雷轟頂,哭叫或者懊悔都改變不了她已經遭受的一切。
撐著自己的身子回家,滅頂的委屈和難受幾乎淹沒了她。天還沒大亮,裴建業和趙雪梅還沒有起床,裴瑤悄然的進了家門,幾乎是快速的拿了件睡衣就衝進了浴室。
浴室傳來水聲,還有隱約的哭聲,裴楊站在樓上的牆角,手緊緊的攥握成拳,卻沒辦法跑下去解釋這一切,說到底,這都是因為他。
「哥」,裴瑤洗完澡出來,準備回房間的時候發現了裴楊。
裴楊的眼睛閃了閃,移開了視線,微弱的責備道:「怎麼現在才回來?!」
「哥」,看見裴楊,裴瑤所有的委屈都沖了上來,再也沒法忍受,哭著撲到了他的懷中,揪著裴楊的衣服嚶嚶哭泣。
她咬著裴楊的衣服,害怕哭聲傳出來被爸媽聽見,這個時候,裴楊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了。
「好了,別哭了,我又沒罵你!」裴楊忍下了心裡的難受,裝作毫不知情的模樣。
他拍打著她的背,哄著她不要哭泣。
裴瑤一聲聲嗚咽的哭著,這個時候,她是那個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兒,哥哥就是她唯一的依靠。心裡埋著永遠也無法啟口的秘密,這個恥辱,她勢必要背負一生。
***
凌晨兩點,黎聖睿帶著一身寒氣回到了酒店。
門「吱」的一聲開啟,接著又『嚓』的一聲合上,外套落到了沙發上,接著人走進了浴室。嘩嘩的水聲傳來,燈亮燈滅,他走到床邊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視線借著微弱昏暗的床頭燈靜靜的看著床上的女人,她的睡顏很靜很輕,柔柔的呼吸幾乎無聲,合上的眼瞼,上下兩排睫毛交錯糾纏在一起,細細密密的,又長又俏,看起來極為可愛,就像是她的人一般。
白玉的臉蛋在昏暗的光線中越發顯得細膩無瑕,他伸手撫上那片光滑的領域。拇指沿著臉頰的輪廓細細油走,溫潤的觸感讓他的心神微微一動。
眼眸中暗光一閃,攤開手捂住了她的唇鼻。
窒息的感覺讓裴琳不適的皺起眉頭,發出輕微的抗拒聲。
黎聖睿卻不鬆手,依舊緊緊的阻斷她的呼吸,似乎真的要捂死她才罷休。
強烈的窒息感壓迫著心臟,一瞬間血液幾乎倒流,裴琳就算是睡的再沉,也被這一口氣憋醒過來。眼睛張開,兩排睫毛分離,裴琳看到了臉色陰鬱的黎聖睿。
「范(放)手——」
裴琳抓住他的胳膊往外拉,一張白玉小臉已經憋的通紅一片,整個人缺氧起來,身子扭動著就要逃離他的掌控!
這個男人瘋了嗎?他要殺了自己?!
黎聖睿緊緊的捂著她,直到裴琳臉上漲紅的再也不能承受,他終於鬆開了手,然後冷冷的看著她,不說話,不解釋,就那麼死死的盯著。
「咳咳……」
被放開的同時,裴琳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眼淚都冒了出來,從沒有覺得空氣這麼美好這麼甘甜。
「你幹什麼?!」裴琳邊流著淚邊質問著。
黎聖睿看著她漲紅狼狽的小臉,嘴角倒是大大的勾了起來,弧度越來越大,似乎終於解了氣一般,薄唇在空氣中勾出美麗的弧度,連帶著眼角都有了濃濃的笑意。
裴琳一下愣住了,他今天怎麼這麼反常?!
黎聖睿徑自的笑著,眼裡的顏色漸漸深了起來。
突然間,黎聖睿抓住裴琳的細腰奮力一拽,把她箍進了懷中,小女人自是下意識的掙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