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鼠團,前進營地。
此次行動,石鼠團幾乎是傾巢而出。
大阿爾一聲令下,不僅是石鼠鎮內駐紮的人手,外派的頭目們,也從沼澤地各處的陸續趕回,每人都帶著少則數十人、多則上百人的幫眾加勞工。
這一過程不斷進行著,讓石鼠團的部隊從出發開始就不斷擴大,現在已經有了數千人之多,而且看起來還遠沒有到停止膨脹的時候。
以往,人們只是知道,石鼠團是沼澤地內人數最多的派系。
但對他們到底規模有多大,從來沒有過概念,更不可能去具體統計。
如今,隨著大阿爾踏出他的苦修小屋,像是拔出了一柄磨礪多年的寶劍,石鼠團的實力初現崢嶸。
即便比不得外界那縱橫邊境地的砂之王,這位沼澤地的大頭領,還是已經切實地擁有了一支軍隊。
原本有人還蠢蠢欲動,想要趁著石鼠團從各地抽調人手的機會,滲透他們控制空虛的村落據點現在也是都熄了心思。
見識了這樣的力量後,任誰想搞點小動作,都要擔心自己事後會不會遭到加倍的報復。
大家都在觀望著。
目前,大阿爾起兵的藉口是平定黃水村的背叛,以及教訓妄圖染指沼澤地的忍者們。
所有人都不懷疑,石鼠團會輕鬆完成第一個目標。
就好像一輛戰車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但是對於後者,有心人已經看出了端倪。
恐怕大阿爾的目標,不只是沼澤忍者那麼簡單。
臨近黃昏,營地的中心,搭起了一座木製懸空平台,不時有幫眾上前,把油脂加入到四角的火盆中。
火焰燃起足以一人多高,晝夜不息,將沼澤地中的昏暗和濕氣,驅散地一乾二淨。
加里站在高台上,俯瞰著下方如同群鼠般忙碌的人。
石鼠鎮圈養的奴隸、以及從村落中徵召的勞工,正孜孜不倦地砍伐著雨林中的樹木,砍下來的一根根粗壯圓木,則由工匠就地加工成鹿角、柵欄或者營房。
茂密的雨林,竟是被硬生生推平出了一塊空地。
這看起來不像是在行軍,倒像是在開闢一座新的城鎮。
事實上,加里的確不急。
他們的主力本就不會一齊推到黃水村。一個小小的沼澤村落,便是劫掠乾淨,刨地三尺,帶來的利益都還不夠自己這些人集結三天的飯錢。
若是先頭部隊拿不下它,等那個叫耶斯的頭目派人回信,再調撥一批人從這裡出發支援就好。
沼澤地的生態地形,本就不適合大規模行軍。
像石鼠團此次的舉動,已經可以說是史無前例了。
他們真正要做的事情
加里的手中捏著兩張信箋,依舊分別是獵犬幫和剝皮人送來的。
男人並未打開,而是冷笑一聲,帶著些許得意。
這兩位爭奪鯊魚村的大頭領,在石鼠團的實力展現後,皆是愈發認識到了他們的重要性。
傳信送得越來越頻繁,信上語氣也越發柔和,從一開始的催促責令,漸漸也轉向拉攏許諾為主。
大阿爾十年藏鋒,一朝顯露,確實如同利刃出鞘。
若是他們以現在這樣的氣勢,參與鯊魚村的沼澤派系會盟,想必會得到前所未有的尊重,說話的分量也會更足。
但是,這還不夠。
加里還記得大阿爾的謀劃。
據說,在南方濕地,赤劍團已經向水部落宣戰,只是還沒有發起總攻;
而石鼠團此次紮營的位置也是有講究的:他們正好卡在沼澤地中心與南方濕地之間,坐守咽喉要道,掐斷了沼澤忍者們回援水部落、或者水部落反過來支援沼澤忍者的路徑。
自從大營紮好後,石鼠團其實已經捕獲了不少回援的沼澤忍者。
——只可惜,在嚴刑審問下,這些沼澤忍者並沒有招供。
百般拷問逐一上陣,但他們寧願被折磨到破口大罵和精神崩潰,都不願意交待占據黃水村的沼澤忍者是哪支序列,更別說和盤托出水部落此次入侵沼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