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柏接著說:
「無論這個人是否對我們浪忍團有惡意,之前的聯絡方式都要改變了。
「西鎮酒館那裡,我會交給其他信得過的人,必要的時候也可以放棄這份產業。
「至於衛紅你,就回到忍衛中來吧。」
聞言,衛紅終於從被欺騙的打擊中振奮了起來:「早該這樣了!」
「這不一定是件好事。」
這個中年老闆搖搖頭,完全沒有輕鬆的樣子。
「聖國那邊可能要有動作了。
「也許,是想收復樞紐城。」
樞紐站原本就是聖國的領土,那時候還叫樞紐城。
「他們怎麼突然想對這裡下手?」這已經是她今晚不知道第幾次驚訝了,「那樞紐站原本的這些居民和拾荒客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送去重生鎮了。」
雷柏在提起「重生鎮」這三個字的時候,語氣溫柔得像是在說起他的家鄉。
可他低垂的眼眸里分明帶著刻骨的仇恨。
在聖國的祭司看來,不再遵從《聖火》的樞紐站人已經脫離了奧克蘭的光輝,他們當然不是什麼堅守故土的遺民,而是竊據神之牧場的小偷。
罪民的歸宿只有一個——等待「重生」。
連衛紅也不禁打了個冷戰,雖然她平時總是調侃自己的這個上司,相處起來也不甚尊重。但她明白,只有在真正觸及底線的時候,平日裡隨和親近的雷柏才會露出這如刀般鋒利的本性。
「是路北游泄露的消息嗎?」她握緊了拳頭。
雷柏搖了搖頭。
「從我掌握的情況,聖國不像是知道我們的存在,只是軍隊有異常調動。
「而且不只是聖國,坊市主管中那個叫賀隼的,好像也發現了什麼異樣。
「連行商們都抱怨,最近來樞紐站的路越來越不太平了,他們可能會逐漸減少往返的次數,但我們掌握的商隊還能應付,這或許是發展的好機會。」
「風雨欲來啊。」以衛紅的理解也只能感嘆這麼一句。
「總之最近我們的人手要集中精力來應對聖國可能的動作,可能沒有多餘的精力再到樞紐站里大海撈針地找這個叫路北游的拾荒者。
「但如果有關於他的消息就要馬上重視起來,最好是能把他控制住——你也可以說『保護』起來。
「從你的描述看,路北游自己的實力並不出彩,又知道太多的東西,這樣的人很容易就處在危險的境地。
「路北游或許不是我們的敵人,但也不能讓其他勢力得到他,必要的時候」
雷柏以命令的口吻說完後,自己也陷入了沉思。
這個路北游雖然在一開始使用了機密的暗號作為敲門磚,但接下來對衛紅說的很多都只是關於浪忍團成員的逸聞。
雖然私密,卻無傷大雅,仿佛他很清楚浪忍團的底線,並且不去試探。
這是不是這個男人釋放的某種信號呢?
「路北游」這個名字多半也就是個假名
如果他沒有敵意,又能夠找到他,雷柏其實更希望將他這樣的人吸納進浪忍團里。
無論這個男人是怎麼得知這些消息的,都足以說明他有著不尋常的才能——
「對了,說到路北游,那還有一件事!」衛紅突然想起來,湊到雷柏耳邊悄聲問:
「他說莫爾老大睡覺的時候會是真的嗎?」
雷柏的臉色大變:
「這件事你以後不要再對任何人說起!」
「哦」
雷柏老闆抹了抹頭上不存在的冷汗,這才是他今晚所受震撼最大的一次。
路北游啊路北游。
你到底都還知道了些什麼東西
「用點力。」
「好的路大哥。」
咔!
「呃沒事,今天就到這裡吧。」
只見一個白髮青年赤裸上身,扎著馬步,他的身後一個少年手持木棍狠狠地抽打在了青年隆起的背肌上。
路夢的肌肉如翼般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