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是哪個小隊的啊?」
見怪物退去,衛紅才是真正地鬆開了緊繃的弦。
無論是心裡的,還是弩上的。
她很想上去拍拍這傢伙的肩膀。
可以啊,小哥!
連這種怪物都能嚇跑。
冷靜下來一想,這人應該是其他忍衛小隊的成員,在共同追捕聖選之人,這才會出現在這裡,還出手幫助他們。
只是她此前並沒有見過他。
這也正常。
不否認也有很多優秀的匠師能夠參照古代模板重新打造,他們的作品也不比這些文物差,很多還要超過,這些武器混雜在一起配裝,也很難分出彼此,不好判斷。
哪有這麼巧的事但對方看起來也不願意多說。
這也沒有什麼解決的好辦法,只能增加更換的頻率和加大清查的力度。
文物也好,新品也罷,品階擺在那裡,價值算不得太高。
冤大頭找上門來了。
「戰利品的事另談,這個人我帶回去也沒用。」他用腳尖踢了踢匍在地上的聖選。
只是在此刻,衛紅突然間有一種感覺,那些說不定真的是他的親身經歷。
浪忍團的大部分成員並不知道路北游的存在,免得引起不必要又解決不了的恐慌。
雖然雷柏說過,如果有機會,就要試著控制住路北游,但在這種情況下,簡直是做夢。
路夢頓了一下。
她才是雷柏的學生。
她用手指沾了點唾沫,塗在信箋的一個角落,漸漸地上面浮現出一朵小小的聖火,要非常仔細才能辨認出來。
她想逃。
在她的心裡,這個名字早就和「騙子」畫上等號了,那些什麼他口中一路上波折新奇的冒險旅程,想來也不過是編出來的故事。
你就想這麼揭過去了?
「而且這本來就是我們要抓的人好不好!」
說著,他掏出一張信箋丟在聖選的光頭上。
聖選前腳剛走,潛伏在他身邊的路夢就找出了他留下的東西。
路北游語氣慢悠悠的,好似不知道她拖延時間的意圖,還在耐心解釋。
雖然出了路北游那檔事,這樣的暗號在雷柏和她的心裡已經沒有絕對的安全性。
「只是不巧被我發現罷了。」
路夢一開始是想利用這個聖選完成任務的。
「啊?」衛紅沒想到這人想問的居然是這個。
「好了,話就說到這裡,」他的語速突然快了起來,「告訴雷柏,那些東西是『霧人』,接下來的事情他會明白的。」
他沉默了。
這是一場交易。
就像浪忍團全體成員的名冊只有莫爾能過目一樣,在這樞紐站的浪忍團成員到底都有誰,也只有雷柏才知道全貌。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些文物的製造者當時是工業化批量生產的,如此才能有這麼多的遺存,數量高的遺蹟甚至足以武裝起一小支軍隊。
雖說待會自己就能拆開看,但現在還是多搭兩句話。
「你說,這把刀能值多少錢。」路夢拿著這把刀向衛紅晃了晃。
許多土匪和割據勢力就是這麼成長起來。
不過。
這個她認為的忍衛卻並沒有回答。
雖然敵我未明,但總也是偏好的那類。
和路夢使用的武器形制確實相同,都是戰鬥劈刀,不過是更低階的白色品質,舊改裝刀。
路夢輕笑一下,同樣沒當回事。
路夢根本沒有解答她的疑問,不如說也不知道這個小調酒師的心裡有著這麼多彎彎繞繞。
這次他是真不知道口令,變動的係數太大了。
他轉身就走。
「衛紅!」幾個忍衛從她的身後趕來,「你沒事吧。」
順帶提醒他。
衛紅好奇:「這是什麼?」
他走到現在還在昏迷的聖選身邊,撿起那把劈刀。
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