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路夢假扮成瓦盧祭司進入西鎮酒館時,他就發現了不對勁。
李肯是被他親手殺死了,到不了場很正常,但那個南區的主管賀隼,同樣沒有出現。
因此他假意問責納欽,想要探知到這是否是坊市的後手。
而從納欽搪塞的回答中,路夢猜測到,這是坊市也不樂意見到的情況。
後來盧丁會長帶來的消息更是印證了他的猜測。
對其他人來說,賀隼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
甚至,能少一個坊市的主管參與,還能降低計劃的變數。
何樂而不為。
大戰開始後,更是無人有閒心關注這個消失的主管。
唯有路夢一人,還牢牢記著。
賀隼心中一喜,事情或許還有轉機。
只是樓元要處理身後的追兵,這才慢了一步。
出人意料的是,他並沒有揮下這把殘刀,像是在等待什麼。
然而賀隼已經顧不得這些了。
賀隼不是武者,看不出人體的蓄勢待發的肌肉動作。
賀隼三番五次針對於他,自己的第一場生死危機也是因他而起。
路夢抽刀,將樓元的屍體也踢向火堆。
可以看出細心保養的痕跡,但武器也是有壽命的,再用心呵護,殺了太多人之後,它也會走到頭生命的盡頭。
如果說有一種東西,能夠淨化人的靈魂那除了能把一切都化作虛無的火焰,還有什麼呢?
「什麼?」賀隼激昂的聲音被突兀打斷。
上面用岩畫一樣的技巧繪製著一對牛角,其中一根已經從中斷裂。
化作了沖天的火光。
以他這樣謹慎的性格,不會把保險都壓在一支隊伍上,按計劃還有他真正的心腹在暗中跟隨守護。
再下一步,要再進一步
「嗚嗚嗚~」小骨湊上來,蹭蹭路夢。
燃料已經差不多耗盡,但火焰並沒有停息,反而越發旺盛。
哨站、軍營、滿身傷痕的戰士
它是沙克王國內的一個組織,他們的成員不僅狂熱地崇拜克拉爾,更重要的是,他們都是沙克王國前任國王在戰爭中的追隨者。
然而,任賀隼如何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都無視不了路夢的身影。
直到現在,他才認出來,這是宋柴的佩刀。
但他的腦海中已經出現了畫面。
直到烈火燒穿他的喉管。
樞紐站將像多年前一樣,重新成為兩大國家互相廝殺的戰場。
路夢把它倒在賀隼身上之前,還小嘬了一口,味道確實不是人喝的東西。
「他們?你說的是倒在地上的這些人麼。」路夢平靜,「沒有了權力,你就只是一個普通的瘋子罷了。」
時機已到。
他大步後撤,怒吼:「樓元!」
——真是讓人不敢相信啊。
否則難免不是一個後患。
——如果有什麼刺激還能超越這樣的盛況,那大概就是操縱整個世界的命運了吧。
一小片的火苗攀附在賀隼的背上,仿佛隨時都要熄滅,但又始終頑強。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跑得過那隻骨犬,但終歸是爭取到了一線生機。
「啊啊啊啊啊!」
「所以只能我自己來取。」
從外表上看。
刺啦——
再到後來。
明知道在對戰中不該受到敵人的話語干擾,但路夢平淡的語氣仿佛帶有一股魔力,催促著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看向賀隼的方向。
賀隼居然和克拉爾之選有聯繫,難怪他會從坊市叛逃。
這場盛大的殺局,怎麼可能讓此人缺席?
所以當西鎮的勝局已定——同樣也是為了不讓盧丁這隻困獸的殊死一搏波及自己,路夢先眾人一步脫離戰場,只囑託了幾位地位較高的忍衛協助主持局面。
女王頒布了休養生息的政策,但這被依舊追隨著沙格爾的人視為背叛,也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