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碰到硬點子了!」
沙成捂著自己的手,從皮到肉,腫成一片,火辣辣地痛。
好在他反應及時,沒有被當場抓住。
畢竟自己可是道上老手了。
作為一個沙克人,大概是得了什麼遺傳病,他身上的鱗甲軟趴趴的,一點都不堅固,倒像是一層多餘的皮膚,自然也提供不了什麼防禦力。
這讓沙成當不了一個合格的戰士,卻幫他另闢蹊徑,掌握了其他謀生的手藝。
沒有鱗片的桎梏,他的手部動作要比自己的同族靈活得多。
尤其是掏起兜來,無往而不利。
沙成混在人群里,坦然接受了守衛的盤查,順利進城。
他轉身就躲進了一個僻靜的角落。
用還有些腫痛的手,捻出他在最後一刻從那人兜里夾出來的兩枚開幣。
「什,什麼?」沙成有些不敢相信,「500面值的!」
兩枚就是整整一千塊。
他之前的計劃是偷出那人的號牌,借名頭出去坑蒙拐騙一番再轉手倒賣,只可惜中途被發現了。
只是心裡不甘,才忍痛又摸了一把,不至於空手而歸,也圖個吉利。
感覺到只有兩枚的時候,沙成心都快涼了。
原本還以為最多就二十到一百來塊錢來著。
那人他以前也沒在城中見過,不是什麼有名的大戶,沒想到還挺有錢,隨身一帶就是這般的大額開幣。
「這下賺了。」
小手這麼輕輕一動,起碼半個月吃喝不愁。
斯昆鎮哪裡還有這樣輕鬆的工作。
沙成忍不住親了一口還帶著自己汗漬的開幣,滿嘴香甜。
「要不要再干一票?」
這顯然不是那個白毛男的全部家底。
雖然對方很警覺,但這不還是自己技高一籌嘛。
沙成已經記下了對方的外貌,特徵很明顯,如果能找到他的家,趁夜應當更好下手一些。
「不過是不是太冒險了一點」
手上的腫痛提醒著自己,白毛男很可能不是一個普通人。
「小心為上,大不了先去踩個點,行就上,不行就放棄。」
再拉上一些平日裡交好的朋友,有福同享也有備無患。
沙成有這門手藝在身,願意和他交好的「大哥」們也是不少。
他在小巷子裡潛行繞路,確認沒有人跟上來,才拐了出去。
這是沙成這種盜門老手才知道的逃跑路線。
一出來,對面就是斯昆鎮鼎鼎有名的酒吧。發了一筆橫財,正好進去享受享受。
「好!」
「再多點!」
「呀!真想枕上去」
伴隨著老闆娘秀出她那堅實的大臂,在場所有的沙克人都興奮起來。
沙成也拍著桌子起鬨。
酒醉的酡紅從他青紫色的皮膚里泛出來。
不同於北城的那家酒吧,他們面向的客戶主要是有錢商旅和城中富客。
只有南城的這家酒吧,才是這些斯昆本地人最喜歡來的地方。
一來勞作辛苦,下班閒著來喝杯水酒麻痹一下神經,樂一樂。
二來這家酒吧的老闆娘,可是他們南城數一數二的沙克美人!
看這寬厚堅實的臂膀,沖天的犄角,猙獰暴躁的鱗甲試問有幾個男人能頂得住。
今晚的素材有了。
老闆娘顯然也是知道她的身體優勢,毫不介意地展示著。
看似隨意的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麼剛健誘人,每次都能引得酒客們歡呼連連。
人一高興,也就愛多買酒水。
沙成也不例外,比起以往還更加狂放。
「你小子怎麼?」有認出他的人上前來,壓低聲音:「發財了?」
「小事小事。」他不在意地揮揮手,「有空細說。」
這些都是相熟的朋友,到時候可以邀請他們一起下手。
雙方都是心領神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