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岩帶著顧雨菲走了,他現在把顧雨菲保護的很好,誰都不讓見,擺明了就要誣陷厲寒舟。
小孩子的證詞,正常人都認為不會撒謊。
沒有人會想到,這個小孩子是被父母教唆的。
余可坐在警局的長椅上,等著警方的問話。
她不知道厲寒舟能不能有辦法證明自己是無辜的。
「你先回去吧,厲寒舟這邊有我呢。」沒多久,傅正霆就帶著律師來了。
余可坐在長椅上,雙手骨節泛白。
她紅了眼眶,抬頭看著傅正霆。「我是不是總給他找麻煩。」
「什麼叫你給他找麻煩,這不是他自找的?」傅正霆嚴肅的搖了搖頭。「遇上任何事情,多找別人的原因,別什麼事兒都往自己身上攬活,你還沒那麼大本事,他小子既然選擇和你結婚,就能提前想到你前夫是個難纏的。」
「何況,在你倆領證那天,我就已經跟他說過了,讓他想清楚再結婚,有了事實婚姻關係,就要承擔一個丈夫應該有的責任,男人得有擔當。」
傅正霆坐在余可旁邊。「人這一生,會遇到很多的事情,有人說……麻繩總挑細處斷,厄運專挑苦命人,但路是自己走的,怨天尤人只會越過越苦。」
余可吸了吸鼻子,看著傅正霆,他兒子傅承霖說他有心理疾病?可看上去他很正常啊。
「回去吧,好好準備,盧健明越是害怕你出現在表彰大會上,你就越是要去。」
傅正霆讓余可回去。
余可搖了搖頭。「我想再等等厲寒舟。」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變得依賴厲寒舟。
「余小姐?」律師從裡面出來,沖余可笑了笑。「放輕鬆,不是什麼大問題。」
余可紅了眼眶。
不是大問題,可這種污衊,對於男人來說……是一種羞辱,是污點。
一個大男人,冠上猥褻幼童的名聲,哪怕是假的,哪怕事後被澄清,他也始終是心理上的一道坎。
何況,外面還有那麼多的記者故意在報道,即使他們沒有拍到厲寒舟的臉,也依舊擔心這件事發酵起來他會承受不了。
「厲先生讓我轉告您,什麼都不用想,也不用擔心他,他讓你相信他,這點事他完全有能力處理,表彰大會什麼都別怕,不用受任何人威脅,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他說他會在表彰大會結束後去接你回家。」律師很認真的說著。
余可緊緊的握著拳頭,眼眶灼熱,然後慢慢濕潤。「他……有自信能解決?」
「厲先生並不傻,知道如何自證清白。」律師點頭,將厲寒舟的手機遞給余可。「警方已經查看過了,沒什麼問題,他的東西你先拿走,他說裡面可能有你需要的視頻。」
余可愣了一下,想起了剛回海城的時候,在會議室錄到了盧雨柔和盧健明的對話,她手機里的那一份被顧岩強行刪除了,但厲寒舟手裡還有備份。
「厲先生讓我跟你說一聲,現在是時候反擊了。」
余可愣了一下,緊緊握著厲寒舟的手機。
「他說得對……」
顧岩越是害怕,越是用這種方式威脅她,她越是不能妥協。
厲寒舟本來就沒做的事情,如果她妥協了,反倒是顯得心虛了。
「他沒做過的事情,我不會妥協。」余可堅定的說著。
傅正霆點了點頭。「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明天的表彰大會,我也會到場。」
余可深吸了口氣。「好,我先回家,有些材料需要準備。」
她要將這些年在南蘇丹的事件經過,時間地點人物,以及發生的一切,在表彰大會上,全部說出來。
她還要控訴盧健明的不作為。
「如果這次把盧健明逼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