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至於麼,這就哭了?姜棉棉,我一沒打你,二沒罵你,也沒強迫你,哭什麼呢?又不是沒做過,嫌我髒啊?」
棉棉被他兩隻手指掐著臉蛋,不疼,但有種被他捏在掌心肆意把玩的感覺。
很糟糕。
她試圖躲開。
戰慕謙卻自動地收了手。
然後用幽冷的嗓音不緊不慢地道:「我也不想強迫你,只不過……我畢竟是把你養在這裡,好吃好喝伺候著,而你肚子裡這個……卻很有可能是姘頭的孽種,我不想還好,若是深想,只覺得虧了,虧得厲害。這世道很公平,你得到了什麼,總要付出一點東西來償還的,你不過就是一個女人,沒那麼矜貴。」
他嗤笑出聲,「我還沒嫌你用給野男人含過的小髒嘴來伺候我,你有什麼可不滿的?」
棉棉的終於忍無可忍。
她的啜泣聲戛然而止,抬起下頜,怒目圓睜地瞪視著他,聲線有些悽厲地吼道:「我沒有!戰慕謙,你能不能不要無端污衊我!」
她反應激烈,像是惱羞成怒。
戰慕謙卻也好像不惱,而且唇角的弧度愈發諷刺了。
他挑了挑眉,故作誇張的口吻,「哦?沒有麼。」
他嗤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臉蛋。
「你可知道我是如何確認你與裴俊有染的麼?你以為僅憑裴俊挑釁的一袋血,我就盡數信了,姜棉棉,你該知道,我是信過你的,否則也不會把你留到現在。」
棉棉不解地看著他。
他似笑非笑,「怪你自己愚蠢,是你把容瑤招來,一字一句親口對她說的,你求她幫你安排醫院做穿刺,以便確認胎兒的生父。」
棉棉的小臉瞬間變得煞白。
她瞪大眼睛盯著他,曲卷濃密的睫毛顫抖不止。
她簡直有些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只能張著嘴,喃喃地追問,「你,你說什麼……我和容瑤……戰慕謙,你……你在主臥里裝了監控?你裝了監控監視我和容瑤?!」
戰慕謙挑了挑眉,沒有回應。
棉棉腦子裡卻嗡嗡直想。
她委實料不到戰慕謙變態到如此境地。
竟然連自己睡覺都寢居都能裝上監控。
他還有什麼事情干不出來的?!
何況……
棉棉腦中電光火石,忽然想起什麼似的。
她一臉驚恐難以抑制地看著他,「你,你本就是故意的,你想要知道我和容瑤說了些什麼,也想利用容瑤了解遲御的近況,你……」
戰慕謙不解釋也不反駁。
只抿著薄唇,一字一句往外蹦,「對啊,你們說過的每一句話,我都聽得一清二楚,包括容瑤是警方的臥底,準備收集證據把遲御送進牢裡。姜棉棉,你的小閨蜜,倒是挺有本事的,比你能耐得多。」
棉棉心裡一緊,下意識地伸手攥住他的胳膊。
「你……你把這事告訴遲御了嗎?你會害死容瑤的,容瑤懷孕已經三個多月了,她若是出事,是一屍兩命,求求你不要這樣做好不好,反正你和遲御已經斷交,求你置之度外,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