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妙魚直言不諱:「不,我在夜總會時還好,只不過是混口飯吃,偶爾遇到難纏的客人卻也能暫時保全自己,但是後來,我遇到了一個惡魔,他和我……有舊怨,他逼著我去盛宴當真正的女支女,我原來是只賣酒不賣-身的,剛才逃出來後……我回到這裡拿我離職之後落下的東西。」
…………
也許是承受重壓太久不堪重負,也許是對姜妙魚上次路見不平仗義相助的印象極好。
蘇恬竟然把自己的遭遇對她和盤托出。
妙魚今晚心情特別糟糕。
她和戰慕謙在一起之後,就想著一定要儘快找個機會和宴青攤牌。
不得不承認她對宴青是懷有歉疚之意的。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喜歡上宴青的。
也不知道自己又是如何突然確定自己不喜歡的。
甚至都不確定自己當初對他的喜歡,會不會是一種錯覺。
她又迷茫,又無奈。
看到宴青意外中透著沮喪的臉色,她忍不住覺得心酸。
可是除此之外……竟沒有更好的解決方式了。
至少她想不到。
想不到更好的方式,只覺得真的很對不起宴青。
妙魚聽了蘇恬的遭遇之後便心下大怒。
她本來就是個仗義的姑娘,路見不平肯定是要出手的。
戰慕謙貴人事忙,這種事找他幫忙不如找高酋。
妙魚給高酋打了一通電話,讓高酋幫忙在酒店開了個房間。
高酋聽說有人受傷,過來的路上就在藥店買了點常見的口服消炎藥和外用藥。
蘇恬不能信任妙魚以外的人,妙魚也沒有強人所難,對高酋就沒多說什麼,高酋也不是對嘴八卦的人。
……
高酋離開後,酒店裡就剩下她們兩個女孩。
妙魚幫蘇恬身上上了藥,看得出蘇恬是非常能忍的性格。
明明上藥的時候會有刺痛感,她卻自始始終咬緊牙關一聲都不肯呼痛。
真是個命苦的人。
……
蘇恬平白受了她的幫助,此時心裡又是感激,又是苦澀。
妙魚手腳很是麻利,很快就幫她上好藥,還幫她換上了酒店提供的睡衣。
蘇恬趴在床上,服下的止痛片漸漸有了些效果,疼得沒那麼厲害了。
她側著臉,低聲卻很誠懇地開口道:「謝謝你,如果今晚沒有遇到你,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以後如果有機會,一定要好好答謝你才行,這已經是你第二次幫我了……」
妙魚被她說得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她抓了抓頭髮,「你別這麼客氣啦,小事一樁,任何有點愛心的人看到你這樣一個小姑娘被人欺-辱,都會出手幫忙的。忘了告訴你,我姓姜,叫姜妙魚,奇妙的妙,動物的魚。你叫蘇恬是吧,之前聽過你朋友叫你的名字,是哪個恬?」
蘇恬點點頭:「是恬靜的恬,姜小姐,真的很感激你,只可惜我現在自身難保,將來,將來……」
她想要說一些感激的話,卻覺得自己現在這樣承諾什麼報答都是信口開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