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慕謙從浴室出來時,妙魚便趴在床上一動也懶得動。
他見她頭髮都沒吹,便走回浴室取了風筒走到床邊。
風筒雖然是消音的,在耳邊卻仍是聽得見噪音的。
妙魚被吵得睡不安穩,便無意識地推了他幾下。
戰慕謙耐心到極致,輕聲哄著,「乖,頭髮要吹乾才能睡,很快就好。」
妙魚就趴在床上,一動不動,勉勉強強睡著。
等戰慕謙把她一頭的長髮終於吹乾,妙魚翻了個身,伸懶腰。
男人往她身上蓋了薄被,她反倒突然睜眼,衝著他樂了。
她笑起來很溫柔,並不像白天鬧騰的樣子。
嬌嬌乖乖的,惹人歡喜。
戰慕謙撫著她熱乎乎的小臉,「怎麼不睡了?」
妙魚伸手抓自己的耳朵,喃喃道:「耳朵剛才進水了,好癢。」
「右邊麼?左邊有沒有?」
「左邊沒,就這邊進水了。」她一邊揉著耳朵一邊道。
戰慕謙起身走開,很快取了一盒嶄新的棉簽過來。
妙魚正犯困,眼皮子都垂下來了。
見他拿著棉簽要替她掏耳朵。
她便有點緊張,「我自己來。」
戰慕謙輕笑,抱著上身,將她腦袋側放在自己大腿上。
「你不是困了麼,先睡,我幫你弄。」
妙魚哪裡敢睡啊,耳朵裡面那麼敏感的地方。
戰慕謙動作很輕,棉簽也很柔軟。
妙魚耳蝸耳道都十分敏感,而且很窄,很怕疼。
她便小心翼翼,一動也不敢動,大喘氣都不敢。
戰慕謙見她緊張地繃緊了身子,不由得想笑,「你怕什麼,放鬆點,想睡就睡吧。」
妙魚小聲哼哼:「你輕一點啊,聽說耳朵裡面很脆弱的,一不小心就聾了。」
他便更覺得好笑:「我還能把你弄聾了不成?」
她噘著小嘴嘟囔著,「這可不好說,說不定二叔嫌我鬧騰,就藉機把我戳聾了呢。」
戰慕謙板著臉,捏著棉簽從她耳道里取出來便順手丟進紙簍。
抱著她上身的手也鬆開了,將她丟在一旁。
妙魚以為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握住他的大手,「嗚嗚,我渾說的,二叔你別走啊,繼續,繼續唄。」
他又好氣又好笑,抱著她側身而臥。
「繼續什麼,弄完了,沒水了。」
妙魚試探著拍了拍自己的耳朵,感覺確實是沒水了。
她笑眯眯地摟緊了男人精壯的胳膊,嬌滴滴地道:「以後我的耳朵都由二叔來幫我掏好不好,二叔手最輕了,斷不會弄聾我。」
戰慕謙沒好氣地道:「我在你心目中就是個掏耳朵的?」
妙魚抱著他的胳膊傻樂,「不,二叔是我心目中的英雄。」
男人拍了拍她的小屁股,沉聲道:「睡吧,今天折騰累了,明天睡晚些,下午再起來。」
…………
戰慕謙本以為妙魚接連操勞了兩宿。
這一夜會睡得很熟。
可不曾想,他午夜夢回,她卻已經醒了。
他床邊是空蕩蕩的。
他心裡疑惑,忙起身打開床頭燈。
女孩卻坐在大床對面的飄窗上,被窗簾遮擋著,影影綽綽。
第1765章 「不,二叔是我心目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