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讓她感覺自己像是洗腳房裡最廉價的女支女一樣……
她咬著唇,眼眶裡滿是熱淚,拼命打轉著。!
遲御已經很久沒有……很壞地對她了。
遲御近來這幾個月總是很溫柔的同她說話,經常是不捨得對她大聲說話的。
這種恐懼又無可奈何的滋味她已經很久沒嘗過了。
容瑤不怕自己在他面前表現得脆弱。
只是希望這脆弱能夠更明顯一些,最好能讓他看在眼有所觸動。
心軟最好不過了……
……
然而她的哀求好似根本無濟於事。
遲御對此沒什麼反應。
兩人對峙了半分鐘之後。
她鼻尖愈發的酸,細聲道:「我是做得不妥,但是我不後悔,我知道一個年輕的女人失去自己的孩子是怎樣的痛楚,即便余小姐和我只不過萍水相逢,但我也有見義勇為的義務,她只不過是一個臥底,連警方的人都不肯來救援她,說明她已經是一顆棄子了,她沒什麼能作為的,也根本沒能力再威脅到你什麼,我只是想救她的命,我想救下她和她的孩子。」
遲御俊臉仍舊是充滿煞氣。
半點氣消的意氣都沒有。
容瑤覺得自己能說的都已經說了。
事已至此,心裡也只餘下絕望。
她垂下眼瞼,默默等待遲御的發落。
甚至暗暗準備好要承受他的可怕的怒火。
然而遲御並沒有繼續撕扯她的衣服,甚至也沒有動自己的褲子。
他竟然是舉起了皮帶,在半空揮舞了一圈,然後狠狠落下——
容瑤被那呼呼的風聲瘮得尖叫出聲。
她想躲,可那皮帶卻落在了她腿邊的凳子。
她坐在凳子身子都跟著一震,可以想像遲御用了多大的力氣。
容瑤嚇得哭了出來。
遲御是很壞很壞。
他在床對她做過各種過分的事情。
但是印象……他沒用皮帶這種有殺傷力的武器打過她。
的確沒有。
遲御不怎麼動手打女人的。
她眼睛裡半是無助,半是恐懼。
遲御卻鐵青著臉,臉一絲憐憫都沒有。
他忽然開口,用很低沉的口吻命令道:「叫!」
容瑤愣住,不明白他的用意。
遲御臉色發青,緊接著又是皮帶手起手落。
她是本能地一邊躲閃一邊叫,最後她乾脆站起身來逃跑。
一邊跑一邊被男人追著抽打。
可是他每一下都落在距離她很近的地方,將這屋子裡的雜物噼里啪啦全都揮舞到地。
是沒有一下是真正打在她身的。
容瑤哭著跑了很久,跑得都快喘不過氣了。
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遲御此舉的用意。
他肯定是要罰她的,但不是在這裡罰她。
他之所以扯開她的衣把許凱等人趕出去。
是為了關起門來「教訓」自己的女人。
人人都知道她是遲御的枕邊人,若是輕易放過了,對外面沒辦法交代。
傳出去也太難聽了。
可畢竟是個寵妾,若是遲御還喜歡她,倒也不至於為了一個臥底把她弄死弄殘。
所以關起門來象徵性地教訓一下當是懲處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