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呆立之後,田小萌四顧一下,總算反應過來,她驚叫一聲連忙後撤,揪緊五官無措的看著:觸目驚心,狼狽不堪。
-----瞬間,蹦進她腦子裡的,唯有這兩個詞!
原來:她慌亂掙扎之際,不知道是胳膊還是肘,掃到桌上放著的還冒著熱氣的燕麥粥。
一杯噴香的燕麥粥,凌子烈的只象徵性的喝了一口,剩下的,全招呼到剛才挑釁她的小霸道身上。
「怎,怎麼辦?怎麼辦?凌子烈……我,我,不是故意的。怎麼辦?」田小萌木呆呆看了一會,就在凌子烈疼的忍不住,要罵人的時候,她終於算說了句有價值的話。
可,幾句無措的話將凌子烈於滿一心的怒火堵在喉間。他只得默默忍著灼痛,恨的牙痒痒:
「田小萌,你可以再蠢一點嗎?」
「啊?」
田小萌急的都快哭了,眼眶濕濕的,仰頭,卻是一臉無辜。
凌子烈這才算是認清了形勢:她,不是故意的。
認命的垂頭,摒氣寧息忍了會兒痛,壓住想要撲上去將她揉碎的衝動,他抬手緩緩示意她:拿紙!
田小萌茫然無措的眼神在他和紙巾盒中間來來回回了幾趟,才終於反應過來,在凌子烈漸漸要吃人的目光里,她總算朝紙巾盒飛撲了過去……
「哦」
她大聲應了一下兩手左右開弓迅速抽了無數張紙,倒回頭來,卻「啪」的一巴掌,直接拍到他沾滿燕麥片的地方。
然後迅速抽手,咧嘴看著他,等著他進一步指示。
凌子烈簡直想把面前這個女人撕碎!
那麼大力?還嫌他疼的不夠鑽心?
「擦!」他幾乎吼著命令。
田小萌哪敢不從,抖著手在上面一陣好不溫柔的抓撓。
凌子烈牙都要咬碎,疼得他一把推開她:「去浴室放水!」
「哦哦!」田小萌忙不迭的點頭,轉身逃離了作案現場。
「呼……」長出一口氣後,她有些於心不忍的勾頭看了一眼已經**裸彎身自己收拾殘局的大怪獸。
哎……真不好意思,又讓他這樣光著尷尬了。可是,她明明只想碰掉杯子砸他腳上的。
田小萌想著,滿是心疼的撅嘴聳肩:下次一定計算準確了,再碰!
田小萌不知道凌子烈是忍著多大的痛,一步一步移到二樓的浴室的。她本充滿負罪感想要去扶他的,卻被他努著一把推開。
晚上躺在床上,他也極惱恨的背對著她,躲她老遠。
田小萌平躺著,想著他剛才的表情,憋笑憋到渾身顫抖。
凌子烈很嫌惡的一把抓了被子過來全裹到自己身上,誓不與她同被而眠。
「唉喲,別這樣嘛,我就回味一下,真的覺得好笑才笑一下嘛,別這么小氣啦。」她又極討好的貼過來,從他背後實實摟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