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靜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從墨王錐心蝕骨的疼痛中,真真切切感覺到了他的傷感及痛苦。他是那麼的在乎她,又是那麼的把這份沉甸甸感情不經意間藏入骨髓。
「傻不傻呀,我又不會長著翅膀飛掉。我不過是聽說靜姨不見了,所以出來找她。」安然的伏在墨王肩頭,姚靜輕笑起來。迷人的雙眸彎成明月,晃動著的眼珠,是她看到的星光。
她的生活,似乎從遇見墨王的那一瞬間,就開始轉折了呢!
姚靜始終記得第一次見到墨王的場景,他在跑步機上揮汗如雨,健壯的身軀如山般偉岸。只是那個時候的她,心中只有任務,只有逃離,並未將他看入眼。
又或者說,那個時候的她,看誰都不曾入眼。
秦壽站在一旁,心中很不是滋味。然而墨王只是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並沒將他的使壞說出口,男人間的戰爭就是這樣,通常只會給出一記眼神,至於之後的事情,那就之後再說。
此刻,他只想將姚靜揉進骨子裡,與他的血肉混合在一起,永遠永遠都不要分開。
「姚靜,我們去國外養傷吧,順便,出去轉轉。」嗅著懷中小人兒身上混合著汗水後的熱氣,墨王將臉埋進她的頸項,手指輕輕撩起她的髮絲。讓那柔軟烏黑的細線絲絲緊扣指尖,也絲絲纏繞上心頭。
眼神輕晃,姚靜有些欲言又止。她還有很多要做的事情沒做完,可墨王微微顫動的身軀分明在告訴她,他再堅強,亦會有軟肋。而他的軟肋,就是她。
他只需要一個私有的兩人空間,哪怕只有短短一個月,一個星期,一天,他也能,滿血滿魔的復活。為了她,戰她想要的天下,為了她,奪回她想要的平淡生活。
男人最迷人的地方,就是他願意卸下盔甲,將自己最柔軟的膽怯展現給一個女人。這是他對她的信任,也是他對她的依戀,更是他對她的承諾。
「好,我想去的地方很多咧!」姚靜抿唇羞澀的笑了起來,「我想去法國巴黎,看看藝術之都,感受一下那種氛圍。我也想去愛琴海,聽一曲豎琴,感受一把浪漫,我還想……」
「你想去哪裡都可以,只要有你在的地方,我都會跟著你去。」墨王輕輕鬆開姚靜,扶著她的肩,讓她的視線與他相交。他想親吻她,天知道他有多想!
那一種柔軟的觸感,叫他永生難忘。
「妖精!」秦壽急急出聲,卻被姚靜拿眼神制止,「我想,我也是時候出去散散心了。也許,我們倆現在的狀態不適合遠行,但既然心已然行走,身體也該跟上。」
溫順的偎依在墨王懷中,姚靜平和柔美的笑容,是洗去鉛華之後剝開妖嬈外殼的小女生的嬌羞。這樣的她,秦壽不止一次夢見過,可能給她這笑容的人,竟然不是他!
「靜靜,我困了。」揉了揉眼睛,對一切渾然不知的靜姨睜著朦朧的睡眼,打了個哈欠。
將靜姨送去客房休息,姚靜推著重新包紮後的墨王與秦壽告別。
「老大,他們倆定了今天的機票去法國。」被閻羅懲罰後的男人,身形明顯在見到他的時候不自覺的委頓幾寸。他已經沒辦法說法,只能用手機按下一串字眼,然後恭恭敬敬的遞到他的面前。
隱匿在面具後的男人冷冷一笑,驟然抬起的眼眸驚得男人寒顫連連。
「墨王這邊,暫時不用去管,派幾個人跟我出趟門,我有事情要辦!」取出一支雪茄,閻羅只是拿到鼻前嗅了嗅,「挑幾個身手麻利的,要是把我的事情搞砸了,等我回來,你也要一併受懲罰。」
風輕雲淡的語氣,卻是嚇得眼前的小弟渾身飈冷汗。
墨王,姚靜,呵呵!
這兩個人倒是瀟灑,只不過,他暫時還有事情纏身,顧不上他們。
否則……
眼神凜冽,閻羅手中把玩著的雪茄,卻是在一眨眼的功夫斷成了兩截。
有了墨沉做擔保的姚遙,心情早已平復,在沒有姚靜在的S市,大搖大擺的上街。逛到上次遇見姚靜跟白芊芊的服裝店,眸色便沉了下來,「把這件,這件,還有這件給我送來更衣室!」
見到囂張跋扈的姚家大小姐,店員立馬走上前,將她順手指著的幾件套裝一併取下,跟在她身後往更衣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