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晚上,正在上班的栗賢友無意中聽見幾個給客戶看定的閒聊,得知小蒲在憶鄉閣喝醉了,他丟下正在對的色樣,下樓騎上電瓶車衝去,果真小蒲醉醺醺的,一大桌男女在划拳。
小蒲故意示威,抓瓶酒要跟一小伙子吹瓶,栗賢友妒火中燒,奪過酒瓶砰的摔到地上,在座的男的都知趣的離開了,幾個姐妹留下來勸小蒲不要喝了,趕快回家。
小蒲根本不給栗賢友留面子,一個勁的還要喝酒,栗賢友憤怒到極點,拖起她就走,小蒲奮力掙扎,手腕被他死死鉗住。
小蒲雖然有些醉,但明白栗賢友要帶她去的地方是她父母住的地方,她使出渾身力量掙脫,奔跑過去抱住路邊一棵樹,喊道:「我們自行了斷。」
「好吧。」
栗賢友冷靜下來,兩人隔著樹站著,開始談判。
「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小蒲先軟下來。
「說你的想法吧。」
「我沒有什麼想法。」
「你想自由我不強求,我們也沒領結婚證,孩子我負責,不要你給撫養費。」
「你怎麼帶孩子?」小蒲聲音打顫。
「你父母先幫我看著,過幾天我請假送回四川給我父母帶。」
栗賢友轉身走了,小蒲一下子傻了,她愛玩使性子,真到了徹底分開,她又害怕了。
小蒲只讀了初中,栗賢友上過大專,從事技術工作,工資待遇比較高,身邊的好姐妹羨慕她郎才女貌,突然被拋棄了,雖然年輕漂亮,畢竟生過孩子,到哪裡再找這樣的,她害怕了。
小蒲呆愣了一陣,步履沉重回到父母家,父親在工廠上班,只是對母親說,不要讓栗賢友把女兒帶走,母親忙著哄孩子,沒發覺她情緒異常,隨口開玩笑說:「帶回去給爺爺奶奶好啊,帶孩子太累,我情願去廠里上班。」
小蒲不敢告知實情,回到房間躺在床上對著天花板發呆,想不到什麼挽回的辦法,不可能去向他求情,她的頭都要炸裂了,心一橫:愛怎樣就怎樣吧。心情煩躁,隨手抓起抱枕一扔,正好打在抱孩子進來的母親身上,側身讓過才沒打著孩子。
「你幹什麼?」母親大聲吼道。
「媽,我打蚊子。」小蒲掩飾。
「你怎麼沒去廠里找賢友?」
「他上晚班。」
「你看著孩子,我去把衣服洗了。」
母親放下孩子出去了,小蒲都不太會抱孩子,女兒沖她一笑,嘴角兩酒窩,別提多像栗賢友了,想到過不了多久女兒就要離開自己,這輩子不知還能不能叫她媽媽,忽然傷感起來。
小蒲發簡訊給栗賢友,說不要帶走女兒,沒有得到回覆,她在忐忑惶惑中度過,等到栗賢友來接女兒,事情終於敗露。
小蒲的父母非常喜歡栗賢友,堅決不同意他們分開,父親向他道歉,是自己女兒的錯,請他放心,他一定好好管教女兒。
話到了這個份上,栗賢友當然得給面子,再說對小蒲也有感情,兩個人孩子都有了,能不折騰當然不要折騰,小蒲也表示,她不再出去喝酒唱k,推不脫的聚會,邀他一起去。
兩個人和好,小蒲在父母的嚴加看管下,確實收心了,與此同時,她不滿栗賢友打麻將,要求他把工資卡給她管理,搬出韓小君做擋箭牌。
栗賢友對小蒲說,等你具備了韓小君那種管家理財的能力自然會給,並說自己打麻將有分寸,這以後,在小蒲不上班的時候,他也不去打麻將,一起回岳父母家陪女兒。
栗賢友堅持回四川老家的縣城買房子,小蒲父母雖然喜歡女兒離自己近,他們是明事理的人,顧全大局,勸導女兒按栗賢友的意思,反正他們要在福建打工很多年,要到身體做不動了才會貴州老家,他們身邊還有個大女兒,現在交通通信發達,相聚遠,來去都方便。
年底,栗賢友和小蒲帶女兒回四川老家,領了結婚證,買的房子寫上夫妻兩人的名字,小蒲有了安全感,定下心來,踏踏實實過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