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她那裡?」
她,金線是有所指的。
剛哥從來沒有讓金線失望過,哪怕是後來,金線被他嬌慣得胃口越來越大。剛哥始終是情有所鍾而一往情深。
金線信他,是骨子裡的信。
可是,架不住看不見摸不著之際,又橫亘著另外一個女人!
嫉妒的小火苗迎風呼呼增長變大,金線咬牙切齒,有種自己挖坑自己跳的感覺。當初,她可是沒少費口舌遊說剛哥,讓剛哥與那個女人接觸。
「莫胡說!」他的聲音冷了幾分,也緊了幾分,不復剛才的慵懶愜意。
他果然變了。竟然對著她撒謊了。
是因為她不在他跟前削減了影響力,還是他早就暗中生了二心?如果是後者,所謂冒死護她清白,其實更像是甩一張破抹布一樣甩了她?
一把疑心之油撒下去,小火苗直接從嫉妒之苗升級為嫉恨之火。大火在胸膛內熊熊燃燒,映得金線的臉也有些扭曲變色。
「你在她那裡!」
不再是疑問句,而是篤定的肯定句。
「……」
電話那頭選擇沉默。沉默猶如默認。
「你在她那裡!!」
金線的眼淚,大滴大滴往下掉。倔強使她不屑於哭出聲。
「唉!」電話里的那聲嘆息,讓金線聽得心跟著一縮,「上次我沒說,就是怕你多心。我只問你,你信我嗎?」
「我信你。」金線嗚咽著聲音,沒有任何猶豫地回答。
金線信他,就算明知他可能已經拋棄她。不撞上南牆,她不會死心。
「好!等我!我給你個準話兒,我就是死,也要死你身邊。」
掛斷電話,金線的眼淚像開閘的洪水,嘩嘩地流了出來。剛哥果然還是她的剛哥,就算她不在他身邊,就算他身邊會躺著別的女人。
金線淚水漣漣地躺在床上,耳邊回想著那句「我就是死,也要死在身邊」,心中悲情翻滾,回憶著他們之間的愛情,把自己感動得無以復加。
第二天,金線破天荒沒有及時起床。
苗貝貝無可奈何地瞄一眼金線的房間:「我總覺得我跟她之間的快速親近像是一場夢。賈思誠一到,夢醒時分也到了。」
成辛換上衣服,匆忙洗把臉,胡亂塗點乳液,跨起背包、換上鞋子,來不及回復苗貝貝的感慨,跑路出門。
由於人形鬧鐘金線起晚了,導致成辛也面臨著遲到。
成辛一路小跑,跑到東安路地鐵站,上氣不接下氣地一口氣下了三四十層台階,正往裡跑,被安檢攔住:「您好,大包小包需安檢,請配合我們的工作。」
成辛趕緊退回來,將背包塞進安檢機器。等了幾十秒,背包從安檢機器里露出頭,她飛快拉出,小跑著刷卡進站。
想節約點時間,成辛刻意沒有乘坐扶手電梯,而是快步走樓梯。
等待上地鐵的排隊隊伍在哪個門口都不短,容不得成辛多挑,地鐵進站了。成辛隨便站在離自己最近的隊伍尾巴上,隨著人流往前蛹動。
糟糕!輪到成辛上車時,車廂門口已經只有下腳、沒有容身的空間。這趟擠不上,下趟至少要等3分鐘!成辛極其著急,目光掃過最外一排乘客,口裡念著「拜託、拜託」,眼前卻沒有一個動身讓出點空間,甚至,漠然地低頭看手機。
關門的哨聲已響,成辛心中沮喪蔓延,覺得鐵定沒戲了。
正在她無奈要放棄之際,身後一把大力,推了她一把。借著這股力量,她神奇地站上了地鐵,地鐵門隨即在她身後關上。
成辛在擁擠中艱難地轉回身,想看一看最後神助攻的天使。一位面無表情的地鐵工作人員,門上的玻璃窗上,一閃而過。哦,原來是地鐵工作人員每日酌情會做的「舉手之勞」。
成辛緊緊貼著地鐵門,呼吸也沒有辦法順暢地呼吸,煎熬著從一站奔向另一站。一直到十站開外,出了中環,地鐵內才鬆了下來,不必人貼人地站著。
「吁」她長出一口氣,整了整被擠變形的衣服。
某一瞬間,她似乎理解了超級愛打車的小白。
辛苦忍耐與善待自己之間,並非前者才是唯一正確的選擇。如果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