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傍晚,陳小西去bunny酒吧。
因為他總是忍不住隔一段時間騷擾某人一下,被某人趕出家門。
又因為周五、周六和周日的酒吧比較忙碌,所以他早早過去幫忙。
當陳小西抵達bunny酒吧的時候,離酒吧開業還有近兩個小時。他以為自己是第一個到的人,沒想到推門進去,朱弘、阿影、土司源都在。
阿影和土司源坐在吧檯前,朱弘在為他們倒酒。
陳小西推門而入的「吱扭」聲音驚得他們紛紛回頭看,想來他們一直是靜靜在喝酒。
「噫?」
朱弘露出吃驚的表情。
兩周來,陳小西神龍見首不見尾。才看到他來,隔一會兒去找他,又走了。
據朱弘暗中留意發現,每次他來,不超過半小時就開溜。神情喜滋滋,像中了大獎。
這會兒居然離開業兩小時就跑過來了,讓朱弘如何不驚奇!
「哈哈哈,大家好。」陳小西揮手。「ginger beer 來一瓶。」
朱弘遞過來一小瓶打開了的薑汁汽水,又遞給陳小西一個空玻璃杯。
「你們在聊什麼?」陳小西隨口問阿影。
「我就陪他默默坐一會兒。」阿影指指土司源。
土司源緊閉著嘴巴,目光有些呆滯,像是陷入某種沉思。
「聽朱弘說,昨天『中國牛樂隊,樂隊牛中國』五十強晉級賽名單出來了。」阿影豎起手擋在嘴邊,悄悄對陳小西耳語。
大家用很悲情的表情惋惜地看著低頭沉默的吐司男。
一番眼神交流之後,陳小西出列,代替大家安慰土司源。
陳小西用手拍拍土司源的肩膀,表情沉重,語氣低沉:「兄弟,失敗不可怕,可怕的是在失敗中一蹶不振……」
土司源緩緩轉過身,一把推掉陳小西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烏鴉嘴!啊呸,呸,呸!」
呸完再抬頭的土司源,目露精光,神色有些癲狂,嘴角的笑有些令人琢磨不透,他逐個掃過眾人:「老子的樂隊成功晉級!全國第十!第十!第十!!」
「哇靠,第十你還跑我跟前一張奔喪臉!」朱弘第一個不滿意。
「你浪費我感情啊,虧我還好心陪你難過!」阿影的小粉拳也開始出動。
陳小西喝下最後幾口薑汁水,把玻璃杯往吧檯一放,轉身就往內部辦公室走。跟一群不靠譜的人呆一起,早晚要拉低智商。
才走兩步,又聽土司源萎靡下來:「沒有道理啊!一出去溜就發現,牛人很多啊。我們的樂隊,排第50名我還能勉強接受,排第十接受無能啊!」
「矯情!」
另外三人異口同聲批評道。
「喂,我說那位往辦公室走的,這些天你鬼鬼祟祟忙什麼?」朱弘喊住陳小西。
「我可是有家有室的正派男人,上班8小時之外還要忙著洗衣做飯收拾家,不抓緊時間怎麼行。」陳小西洋洋得意。
阿影最為吃驚:「你已經偷偷摸摸結婚了?」
「你們都戴著什麼有色眼鏡!什麼鬼鬼祟祟、偷偷摸摸!」
「不要試圖跑題。」阿影正色道。
「好吧。沒有。只是同居。」陳小西老實交代。
「哇!我瞎了眼了。」朱弘嚎啕起來。一邊假哭一邊掏錢包,扔兩張百元現鈔給土司源,又扔兩張給阿影。
「誰能告訴我,這是什麼意思?」陳小西問。
「意思是我賭輸了。」朱弘回。
陳小西有氣也沒力發了。雖然朱弘沒有直接回答他,他猜一定是他們背後在拿他打賭,大約賭些戀愛成不成,什麼時候嗯哼什麼的。
陳小西把手伸向土思源和阿影:「功勞全在我!我也不貪心,也就50吧。」
土思源和阿影一個比一個把錢包捂得緊:「這是我們憑本事猜的!憑什麼你一句話就分一半?」
「嘿!別後悔!」
陳小西咳了咳嗓子:「實話跟你們坦白,雖然說出來很挫,但實際上,我說的同居,只是單純的同居一套房,她睡這間,我睡那間……」
「掏錢!!」朱弘大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