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眼前一個女人端著一杯咖啡從我面前經過,只是恍惚掃過一眼,我覺得她太眼熟,心頭猛地一震,這個女人的臉跟絮兒幾乎是一樣的吻合。
等我再回頭看,已經找不到這個女人。
我心裡一陣落寞,也許是太思念某些人,而出現了錯覺。
看了看時間,水色也快到了,我索性拿了包,想去影院等她。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小女孩跑過來攔住了我,「姐姐,有人讓我把這個給你。」
我狐疑的看著眼前的小女孩,接過她手裡的卡片,輕輕打開,一行潦草的字跡,映入我的眼帘,「晚上十點,中央公園錦鯉池旁邊見。」
沒有任何落款和姓名,加上剛才我眼花看到的那個神似絮兒面孔的女人,我心裡湧現出一股不安,呆呆的愣在原地,久久回不了神。
直到手機鈴聲響起,水色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小夢,你在哪裡……」
「我在星巴克,我馬上上去。」掛斷水色的電話,我總覺得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縈繞著我,總覺得身邊好像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好像我做什麼,都逃不過他事先的安排。
整場電影我都在想著那個神秘的字條,電影也看的索然無味。
一直在想著剛出院就遇見的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照理說我住院的這段日子,已經平靜了許多,我還以為生活就這樣了。誰知道剛出院就遇到了這種情況。
是誰知道我在星巴克,我出院來這裡本身也沒有人知道,在看著身邊大口吃著爆米花的水色,我也覺得不可能是自己人。
那麼如果自己一直活在別人的監視下,也太可怕了。
我想起夜幕的老闆,那個神出鬼沒的男人,也相信了這世界只要有權有錢沒有他們做不到的事情,也正是因為如此,我心裡就不由的一陣膽寒。
「小夢,你怎麼了,這麼魂不守舍。」水色輕輕的拍了我一下,我才回神尷尬的笑笑,「沒事兒,大概是長期住院,出來不太習慣,我想先回去休息,有些累了。」
「這樣……」水色擔憂的看著我,「那我陪你等蕭澤來?」
「不要了,我想自己走回去,他有個會比較重要,我也沒什麼事。」
「你自己真的可以嘛?」
「嗯。」我投給水色一個安心的眼神,「放心啦,我這麼大人了。」
「那好吧,我先叫個車。」
我站在水色旁邊看著她叫車,一個走神看到馬路對面,似乎又出現了剛才在星巴克我遇見的那個女人,我心裡一驚,趕緊快步往前,卻被一隻手抓了回來。
「小夢,你在橫穿馬路,車這麼多,你瘋了!」水色焦躁的聲音從我耳邊傳來,我木然的扭頭看著水色,「我剛才好像看到了一個熟人!」
「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你是不是不舒服,小夢,你別嚇唬我。」水色攬住我的肩膀,有些焦急的開口,「我送你回去吧。」
「也好。」我順從的點點頭,其實我心裡也很害怕,畢竟絮兒是死在我面前的,如今老是遇見一個跟她相似的人,我不太相信這種巧合會頻繁發生,所以我心裡不能不怕。
可是越怕,我越想弄個究竟。
我跟著水色上了車,一路上她絮絮叨叨的囑咐並沒有多少聽進我耳朵里,我只是一個人看著車窗外出神的想著。
當時絮兒那張血肉模糊的臉我已經無從辨認,可是那應該是她沒有錯。
如果她還活著,不會藏了這麼久,連安安出事都沒有露面。
我就這麼胡思亂想著到了家裡,跟水色告別上樓就看見周媽走了進來。
「蕭少今晚要臨時去h市一趟,可能晚上回不來,讓李小姐早點休息。」
雖然失望,最多的是有一陣恐懼的感覺朝著我襲來,看我臉色難看周媽也沒多說什麼就匆匆關門出去。
我打開包找出那張紙條握在手心又反覆看了幾遍,心裡卻在糾結到底該不該去。
沒有照常下去吃晚飯,我只在窗前一個人對著室外發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距離約定的時間也越來越近。
幾番遭受的危險讓我實在不敢輕易出門,但是這種詭異的情形讓我不得不要去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