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昊天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巫韶雅和吳歌都大吃一驚,雖然吳歌手疾地拉開了巫韶雅,但是她的半個肩膀還是被酒澆了正著。
吳歌連忙脫下外套,披在巫韶雅身上,回頭怒視著展昊天:「展昊天,你是不是瘋了!」
展昊天冷笑一聲:「不過是個女人,怎麼?你還要為了這個女人和我翻臉?」
吳歌所在的地方從來都不缺乏有人關注,故而展昊天這突如其來的舉動,不但被很多人看到,而且一傳十十傳百地,越來越多的人涌了過來。
「展昊天,你這次玩的太過火了。」吳歌沉聲道,那張英俊出奇的臉,陰沉下來時,竟然也帶著幾分森然之意。
「怎樣?」展昊天懶洋洋地一笑,隨手將酒杯扔到聖誕樹下的裝飾雪堆里,然後回身對吳歌聳了聳肩:「我就是看那個女人不順眼。吳歌,我勸你還是離她遠一點,不然下次,我可不止是潑她酒了。」
「展昊天,你太囂張了!」吳歌咬著牙,突然舉起了拳頭,狠狠地一拳打在那張欠揍的俊臉上。
展昊天沒有防備,被打得踉蹌著後退幾步,伸手一摸,嘴角已然出血,他抬起眼,眼中充滿了震驚和不能相信:「吳歌,你居然為了一個女人打我?」
「我早就想這麼做了。」吳歌冷冷地活動了一下酸痛的手骨。該死的,這傢伙的臉這麼硬,一定是臉皮太厚了。
「你會後悔的!」展昊天捂著臉,指了指巫韶雅,又指指吳歌,傷心欲絕地踉蹌後退:「你們兩個,好,你們,吳歌,你會後悔的!」
展昊天痛徹心扉地吼出最後一句,猛然轉身,推開人群,衝出了會場。
巫韶雅木然地站在那裡,從頭到尾,她這個女主角只是一個道具,甚至連一句台詞都沒有。
演技高超的吳歌和展昊天已經擔當了所有的重頭戲,現在戲到了尾聲,男主角走過來溫柔地道。「小雅,我送你回家。」
巫韶雅的嘴角古怪地抿著,雖然她是悲慘地被潑酒的那個,但是她從頭到尾都覺得這是一幕喜劇,尤其是展昊天最後那傷心欲絕的眼神,連她都要忍不住鼓掌了。
「走吧。」吳歌溫柔地握著她的肩。
「不必了!」一旁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巫韶雅頭疼地發現,這幕戲劇還沒有完。
吳歌面帶微笑,十分有風度地扭頭:「靳先生,小雅因為我才受了無妄之災,我覺得我有義務送她回家。」
靳煜昔大步上前,一把拉住巫韶雅的胳膊,將她拉到自己身邊,冷聲道:「不勞費心,不過一點酒漬,樓上就是總統套房,我帶她去換一件就是。」
總統套房?巫韶雅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
吳歌溫柔地看向巫韶雅:「小雅,你決定。如果你想回家,我就送你回家,如果你想換衣服,我就在這裡等你。」
不愧是演技高超的第一紅星啊!吳歌深情款款的樣子將巫韶雅迷得幾乎神魂顛倒,差點兒忘了自己的目的,就要衝口而出,我要跟你回家。還好胳膊上傳來了靳煜昔鐵鉗般的手指帶來的疼痛。
她醒了醒神:「雖然我很想和你一起回家,吳歌,但是裙子濕著真的很不舒服。」
吳歌體貼地點頭:「說的也是,你去換衣服吧,我等你。」
吳歌那情深意重的樣子,讓靳煜昔從鼻子裡發出一聲重重地冷哼,他猛然拉著巫韶雅的胳膊,將她帶離了吳歌。
吳歌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凝望著巫韶雅遠去。原本要上樓梯的靳煜昔惱怒地折身,按動牆上的電梯按鈕。
電梯在一秒內打開,他將巫韶雅拖了進去。然後像是恨不得甩掉髒東西似的,立即關上了電梯門。
電梯門合上的那一刻,他冷冷地盯著巫韶雅:「到底怎麼回事??」
巫韶雅無辜地聳聳肩:「我怎麼知道?」從頭到尾就沒人和她對過台詞,講過腳本,她比群眾演員還不如呢!
「你和吳歌?」靳煜昔欲言又止。
想起吳歌那柔情似水的眼神,被他注視著時,渾身像沉浸在暖融融的溫泉中,幸福得不想移動,不想說話,哪怕就這樣溺死在裡面,也甘心情願。只可惜
巫韶雅遺憾地嘆氣:「唉,要是真的就好了。」
靳煜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