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什麼事沒說麼?"我淡淡問道.
"說是為了蘇將軍的公子的事情."小廝欠身回道.
"行了,你下去吧."
"是,殿下."
待小廝走後,我忍不住輕聲笑了,"還真是快呢."
"雪兒,你想說什麼?"牧歌跟著我起身問道.
我笑得輕鬆,"沒聽到嗎,想來是蘇將軍已經鬧到我那個未見過面的女王老娘那裡去了.明天我搞不好會挨罰哦.牧歌,本國女王陛下是個怎樣的人,講給我聽聽好麼?"
"罰你?怎麼會呢,你是皇女啊,陛下她不會的,一定不會."牧歌像是在安慰我,又像是在說給自己聽,語氣中有著微微的緊張和擔憂.若你的擔心真是為我,那該有多好!
"放心好了,若是被打,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這張臉的,以供你日後想念她."我現在倒有了開玩笑的心情,輕鬆地同牧歌開著玩笑.
"雪兒,你..."牧歌被我這麼一說,頓時不知該如何是好了,俊眉緊了緊卻沒有說話.
看他那樣子,我頓時沒了與他笑鬧的心情,正色道:"我逗你玩而已,不必當真.牧歌,無論如何,你是我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之後最為信任的人,我相信你,所以,請你幫幫我好嗎?我相信你,也只願意相信你."
"幫你是自然的,無需說那麼許多."牧歌雖是這樣說,但是還是因為我的話而紅了眼眶.
"那就跟我說說看吧,我的母皇是個怎樣的人?"
"...即使知道自己所說之話極為大逆不道,但是牧歌還是要實話實說,陛下她,並非明君.最近這兩年,她獨寵憐妃一人,聽信讒言,做了許多糊塗事,朝中人所進忠言她概不採納,一意孤行.現在的陛下如行屍走肉,每日只專注於煉製長生不老的丹藥,根本不理政事."牧歌說著,眼神中滿是嘆氣的傷感,看來這女王陛下還真不是一般的昏庸無道呢.
獨寵憐妃一人?這話倒是讓我想起了紂王和妲己兩個人呢,哈哈.
"那我爹呢?呃,就是說我的父妃呢,他怎樣?"
"信妃是位不得寵的妃子,在雪兒還小的時候就已去了,所以你在朝中幾乎沒有可依附的力量.而二皇女則不同,她的父妃是憐妃,陛下最寵愛的妃子,因此,她也自然得寵許多."
唉,情勢還真是不容樂觀,怎麼有點以卵擊石的感覺啊?
"知道了,我明日會小心應付的."我笑道.
"可否將我帶在左右呢?你對宮中的情況一概不知啊!"牧歌道.
"我身為皇女,總該有自己面對的時候,若是總依靠你,他日你不在我身邊,我豈不是會寸步難行麼?放心吧,我會小心駛得萬年船的."我輕鬆說道.其實說實話,我心裡並沒有底,不知道明日會面對些什麼,會遇到什麼,但是我必須鎮定.不因為什麼,只因我的身份不許我怯懦,要在這裡生存下去我就必須要讓自己變強.
牧歌悽然笑笑,說道:"你果然是與她不同的,她總是不會為自己的以後著想的,所以..."
"夠了!我累了,先回房了."不願聽他面對我回憶另一個與我相像的人,我冷冷地打斷了他.
似乎習慣了我的怒火,牧歌並沒有多驚訝,乖乖地住了嘴.
第二日我進了宮,這是我自己一個人的首次面對這個陌生的世界和新的身份.因為不想讓別人看出我的變化,所以我讓牧歌給我畫了張圖,連夜記熟了皇宮中的每個角落的分布情況.我不再是以前的千勝雪的事情不可以讓其他任何人知道,因為只是一點小小的疏忽都有可能讓我喪命.
站在宮門口,我著實茫然了一下,因為突然忘記了正殿的位置了.這要怎麼辦,若問別人必引他人懷疑,如若不問的話又該如何進殿呢?怪只怪我慌忙之中忘了將草圖帶出來,真是疏忽了.
正在我茫然之際,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女子帶著些許嘲諷意味的呼喚,"皇姐,來得倒真早呢!"
我看了她一眼,便知是千如意那個丫頭.我沒有見過她,但是牧歌告訴我,千如意的嘴角是有一顆黑痔的.所以我一看便知是她了.
"皇妹也不晚呢."我笑.
"是去見母皇的?"她問
第十三章初次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