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一臉渴望的眼神看著雲毅。而雲毅本身也打算著把這身衣服還給逸之,也算是個順水人情。「好啦好啦,銀票我放在這,這衣服我們買了。說吧,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老王拿起銀票,大致看了一眼,也沒細算就收入了懷中。「不錯不錯,雲老闆果然大氣,我也就不賣關子了。冰棺是被一個官兵送出城外的。」
「什麼?官兵?從正門送出去的?」
「那倒不是。雖然沒人看到他具體是怎麼送出城的,但是有人看到他沿著牆根一路送到了城牆的大門。所以,你要讓我猜的話,我會認為有那麼一夥官兵,實際上已經不受官府的控制了。」
「消息來源呢?準確嗎?他為何看到了城牆根的事?」
「城裡戒嚴那天,有人聽說了鳥妖要來攻城。連夜從家裡挖出了城外。在城外瞄到的。這傢伙說,那個官兵僅憑一己之力就抬起了冰棺,走起路來還一點聲音都沒有。應該是個高手。雖然全身穿著黑色的披風,但是腳上還踏著官靴,所以應該就是官府的人,沒有錯了。」
「還有其他消息嗎?」
「還有的話,我會通知你們的。合作愉快哈。」老王露出了微笑。
從老王店裡出來,雲毅和洪武交換了一個眼神。
雲毅張了張嘴,不知從何說起好,「……好吧,我承認我第一印象也是陸白馳。但是我說不準這種印象是否是因為,他是我們認識的唯一一個比較熟悉的官府中人。」
「我們不是還認識一個壯漢嗎?那個突然跑過來要和我們同夥的那個?」
「啊……他不是事發之後才過來的嗎?不過說起來……偷偷躲在城裡偷玩之後,再轉頭假裝回城倒是也是個不錯的主意。好吧,下次如果遇見他們,就先問問吧。」一下子官府的人都變得不可信起來。
雲毅是這麼和洪武說的,但實際上,真的會有人老實承認嗎?如此虛無的一個信息,雲毅甚至不知道該從何開始試探。
也不知道是因為巧合,還是心理作用,得到消息之後洪武很久沒再遇到陸白馳和薛邢。就這麼有一天沒一天的鍛煉著,直到競賽再次開賽。
這一次的目標和以往的不一樣,居然是刺殺一名城裡的官員。黑市和官府和諧共處是有前提的,那就是相互不碰相關的人。可現在黑市之王亞暗這又是整的哪一出。
亞暗並沒有理會場下細碎的交流聲,更沒有解釋突然改變賽事項目的原因。自顧自地說著:「第一場獲勝的6個人會經過抽籤,兩兩一組。三組人分別負責三個不同的目標。會議結束之後你們會收到一張紙條,上面會寫著你們目標的名稱、住址,以及你們偷襲的時間。在你們看過之後請把紙條燒掉,只能和同組的人討論其中信息,在任何情況下不得與任何其他人討論。包括其他組的成員。否則我們將視為棄權處理。為了保證公平,不讓目標提高警惕,請每一組人嚴格按照紙條上的時間進行攻擊。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就上來抽籤好了。」
黑市之王的決定,雲毅提出異議也是沒有結果的。只得示意讓洪武上場抽籤。
抽籤結果,洪武和灰分到了一組。
洪武一看,灰正是陸白馳介紹過了一名參加者——稻草人。稻草人灰並不會像真的稻草人那樣,雙手被吊在身體兩邊。更像一個頹廢的人一樣,雙手和頭都無力地耷拉著。一頭又髒又亂的頭髮上長滿了黑點,不知道是黴菌還是其他的一些什麼。
洪武以前似乎也見過他,蹲在黑市的某個牆角。像個乞丐,用手抱著腿,蹲坐在地板上。眼神呆滯無光,不時用手撓一撓身上那件發黑的衣服,讓看的人都覺得身體也發癢。
「吶,我們好像是隊友啊。」灰和洪武打了個招呼。洪武這才發覺,這稻草人高得可怕,弓著身子一抬手,都快夠得早天花板了。
「啊啊,是啊,你好。」
「找個地方聊聊吧?」
洪武跟在灰的身後,還好灰走的很慢,不然灰這比洪武兩步還要長的步子,洪武只能一溜小跑跟上了。
兩人一路來到了一戶人家的家門之外。
灰說:「好了,這就是我家,請隨便坐。」
洪武看了看地上,似乎有用火燒出來的黑色痕跡,在地面上歪歪扭扭地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