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不是齊元昌關注的重點。
他抬起頭,看了一眼被黃河等幾名警察圍住大門的那間屋子,問:「你確定,那個女人當時就是走進這個房間?」
驚魂未定的保安連連點頭:「她就住在在這裡。當時那女人抱住一個男人,已經咬斷了脖子。他家裡人從窗戶里看見了,就從上面喊了幾聲。可能是她聽見了吧,轉身就朝樓上走。」
齊元昌點點頭:「除了那女的,屋子裡還有幾個人?」
年輕的保安想了想,回答:「應該是兩個。一個是她老公,還有一個老太太,估計是她家裡的老人。」
齊元昌對這樣的回答很不滿意,皺起了眉頭:「只有兩個?你確定?」
保安也知道,這種時候提供的情報必須精準。
他冥思苦想了幾秒鐘,肯定地說:「是的,我確定只有兩個人。他們是上個月剛搬來的。裝修房子的時候,我還上去看過。平時她家裡只有一個老人在,今天出事的時候,時間有些早,她男人還沒有出門上班。喏,車子都還在下面。」
順著他的指引,齊元昌透過旁邊的玻璃幕牆,看到下面小區過道路邊上,停著一輛黑色馬自達轎車。
齊元昌轉過身,抬起頭,舉起左手,衝著站在房門前持槍警戒的黃河豎起兩根手指。後者會意地點點頭,對旁邊手持液壓破壞器的警察低聲道:「開始吧!」
這是一扇厚重的金屬防盜門。
牆壁上已經被鑿穿,卸下了幾個門栓。隔著厚厚的門板,可以聽到房間裡傳來非常沉重的呼吸,還有手指在門板上不斷抓撓發出的響動。
液壓破壞器擰斷了門鎖。拉開防盜門,身材高大的黃河朝著鎖芯已被破壞的內門狠狠踹了一腳。頓時,門板帶著巨大的衝擊力和慣性,朝著裡面反彈。黃河一個箭步衝進去,用肩膀死命抵住門板,側過身子的同時,雙手舉槍,瞄準從客廳里撲過來的一名老婦,用力扣動了扳機。
他看得很清楚:老婦臉上和身上全是血污,脖子右邊沒了一大塊肉,衣服也被撕爛。頭朝反方向歪著,仿佛被扯掉了製成杆的木偶。
黃河的射擊科目分數從警校一年級就是優秀。子彈準確命中了老婦鼻樑右邊的位置。她仿佛迎面撞上一堵透明的牆,後仰著摔倒。
與此同時,原本站在黃河身後的另外一名警察也沖了進來。他手裡拿著握柄縮短的警用鋼叉,半圓形的彎曲叉頭對準了房門。黃河完成射擊,一秒鐘也沒有耽誤,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客廳,迅速朝著裡屋跑去。
一個女人被他壓在門板後面。黃河剛一跑開,她立刻從門板後面揮舞雙手撲過來,卻被早有準備的警察用鋼叉死死卡住肩膀,牢牢按在牆上,動彈不得。
黃河衝撞的力量非常大,之前戰術預演的時候,就對這種情況有過針對性訓練。因為距離很近,使用槍彈射擊可能會對自己人造成誤傷。因此,警用鋼叉是最合理,也是最方便的工具。
這個女人已經變異了。
她的頭髮蓬亂,身上穿著睡衣,腳上拖鞋還剩下一隻。泛白的眼睛裡,看不到半點人性的光芒。整個肩膀都被警用鋼叉死死固定,雙手在下面不斷揮舞,從牆壁上摳下一片片白灰和水泥,露出磚頭的輪廓。
齊元昌大步走過來,拔出手槍,對準女人眉心扣動了扳機。巨大的轟鳴過後,女人徹底失去了生機。
與此同時,衛生間裡也傳來槍聲。
幾名警察跑進去一看,一個上身赤裸,只穿著內褲的中年男子被擊斃在浴池前。後腦上有一個彈孔,白色腦漿流出來,與血水混合在一起,阻塞了洞口。
黃河用腳尖踢了踢已經死亡的男子,嘆了口氣,搖搖頭:「他被咬了。從痕跡判斷,應該是客廳里那個老太婆乾的。」
男子右腳小腿以下部分不見了,只剩下光禿禿的脛骨。一道長長的鮮紅血痕,從衛生間一直拖到客廳,在之前擊斃的老婦身旁終止。
齊元昌走過來看了一眼,問:「都搜過了嗎?還有沒有感染者?或者是倖存者?」
警察們陸陸續續從各個房間裡出來,紛紛報告沒有發現。
齊元昌環顧四周,悶悶不樂地下著命令:「讓
第一百二四節 兇殺案